第二天上班时,我在电梯再次遇见了那个送外卖的女孩子,她朝我腼腆地笑笑,低头没说话,直到我们分开,我意识到一个问题,饭店没那么早开门吧,她这么早又是来送外卖?
想着她曾经趴在我家大门上偷听我和段正阳吵架,我又一次开始神经紧张。
一路上只顾着胡思乱想,结果错过了班车,到公司时差点迟到了,童诗蕾的座位上空空的,问了旁边的人说被黄通喊去办公室了,我现在一听黄通这名就想躲,就呵呵笑两声没再多问。
等我倒了水回来,发现办公室的气氛凝固得像结了冰似的,很诡异,我轻手轻脚地走回座位,正想问问情况,就听黄通的办公室传来黄诗蕾的怒声:“你到底想怎么样?”
黄通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很清楚:“这话该我问你,你想怎么样?”
然后一阵沉默。
我们所有人都在凝神屏息等待下文,结果里面半天再也没发出声音。
我不知道童诗蕾跟黄通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今天这事说明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似乎还不小,童诗蕾一直没表现出来,藏得还真深,过了一会儿,童诗蕾从黄通办公室里出来,眼睛红红的,然后收拾东西拎包离开了,我想安慰下她,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我的生理周期一直非常准,这个月不知道怎么回事迟迟不来,过了十天我就有点急了,想着是不是怀孕了,于是请了一上午的假去医院做了个检查,现在我跟段正阳的婚姻似乎已经开始摇摇晃晃,主要是我心里对他非常失望,他这个家庭也让我望而却步,所以现在我不想生孩子,我害怕有一天我和段正阳穷途末路走向分手连累到这个孩子,也害怕有一天我因为这个孩子而选择隐忍的生活进而长期地委屈自己,这样的生活都不是我想要的。
检查的结果倒没怀孕,医生问了最近作息情况,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说是精神太过紧张会使内分泌紊乱,我自从结婚到现在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于是就说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了,医生建议我放松点。
“有没有服用避孕药?”医生查看了我的病历,发现上面写的是已婚,于是开口问。
“啊?没有。”我愣了下,本来我想着结婚后就要孩子的,所以我跟段正阳结婚后就没再采取避孕措施。
“紧急的或长期的,都没有吗?”医生再次确认。
“没有。”
医生点点头,“如果服务避孕药也会影响到内分泌,没有服过这个原因就可以排除,你回去多注意休息,内分泌失调有多种原因,调整好精神状态,保持愉快的心情最重要。”
我答应着,脑子在想着避孕的事,我暂时不想生孩子,那么避孕这事以后就得注意了,可是我跟段正阳在没采取安全措施的情况下大半年都没怀孕,我是不是不能生啊?
“医生,我和我先生一直没有采取避孕措施却一直没怀孕,我要不要再做个检查?我怕我……我有问题。”我犹豫再三,还是把话问了出来,能不能生和想不想生,这完全是两码事,我得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