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别人发错信息。
我犹豫了一下,记下了这个号码,并删除了这条短信,但是仅仅是删除内容,它深深地扎在我心尖上,像一根尖锐的刺。
好不容易逃离了婆婆来到这里享受短暂的安宁,结果又出了这种事,我再也睡不着,脑子里不停地猜测,明朗到底是谁?是真名还是化名?我想起了今天在小区门口遇见的女人吴红蕊,狂热奔放,风骚诱人,都敢当着我的面和段正阳大胆地暧昧,而且话里话外已经透露他们关系不一般,是她吗?像,也不像。
一个“等”字,说明明朗和段正阳是旧相识,据我所知,段正阳认识的女人只有他同事,但也仅仅是限于工作往来,生活中几乎中没有任何交集,除此外再没有别的女人,反正和段正阳交往的这两年里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朋友只有同性,这事细细想来,似乎也不太正常,现在哪里还有人没有异性朋友的,不过不正常并不代表就是坏事。
我实在想不出来了,他银行里的同事我倒见过几个,都是姿色平平,还有已经是孩子的妈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爱一个人只要有足够的勇气就行了,勇气有了,就会冲突一切凡俗束缚,在爱情的世界里锐不可挡。
出了这事,我心情非常不好,但还是强颜欢笑和段正阳呆到了第二天下午,这期间段正阳又要过我一次,他兴致依然非常好,好像要把之前在家里压抑的补回来,我有点敷衍了事,段正阳不太满意,但没表现出来。
我仔细观察了段正阳,他一切都很正常,看我的目光坦荡,言语间没有心虚的地方,跟平时没有区别,就算这事属实,想必也是那个叫明朗的人一厢情愿,这样想,我心里稍稍舒坦些,段正阳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各方面条件都吸引人,有追求者很正常。
回到家,婆婆不在,小叔子段正新正在阳台上换鞋子,他的背包放在沙发上,似乎也是刚回来,段正阳和他随意地打了声招呼就进了房。
段正新昨天早上出去,到现在才回来,而且是给人送礼去了,这送礼的人还引起了婆婆的大骂,就不能不让人奇怪了,我现在觉得这一家人全是行踪诡异,也就格外留了个心眼。
我换鞋子时磨磨蹭蹭,又去了洗手间一趟,等段正新进了房,我悄悄地去了阳台,他的白色球鞋随意地丢在旁边,鞋帮上沾了很多青草的津液,痕迹明显是新的,这应该是去了乡下吧,城里的草坪不会有这么脆弱的植物。
我正低头看着,段正新再次出来了,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手里拿着换下来的衣服,他看到我,微微一愣,只淡淡地扫一眼,又扫了一眼地上他的鞋子,然后把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再次转身回房,我迅速地查看了下他的衣服,背后有和鞋子同样的青草绿,肯定是在草地上重重地滚过才可能留下这样明显的痕迹。
我邪恶地想,难道和女朋友去乡下体验野外生活了?段正新这样的性格能有女朋友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