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元扯着她走到刘辨身边,伸手又拉住了刘辨的衣袖。
浦元站在二人中间,一蹦一跳,拉着他们迈步进了学院大门。
虽然全程没说半个字,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和动作。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原来他们心中的仙子贾文,早就名花有主了。
田焕愤怒道:“这定是二人的私情!未婚生子,哪怕她出身名门世家,将来也只能做妾!”
钱述被真相打击得头晕目眩,差点昏死过去,哭着惋惜道:“恨不早日相逢,可惜了,可惜了……”
冯裕自嘲一笑:“我们都被他们骗了,他们都是骗子,不只欺骗了我们的纯真感情,还坑了我们的钱财。”
身后的青年俊杰们叫嚣着要去报官,走到半路发现自己的说辞,竟然完全站不住脚。
贾文从来没答应过他们的追求,也没许诺过他们什么。
反而是他们自己死皮赖脸,上赶着要追求人家。
至于坑他们钱财的刘掌柜,当初也是他们自己主动找上的门。
他们哭着喊着要娶贾文,突然变成了一场可笑的闹剧。
对于这么荒唐的现实,他们表示自己无法接受。
失恋的打击,导致酒楼的生意像过节般红火起来。
抱着酒壶,百十号人,相对而泣,眼泪止不住流淌。
浦元的一声母亲,喊碎了他们的心,喊跑了他们的恋爱情怀……
因为这事,还差点闹出人命。
如果不是酒楼的伙计眼疾手快,醉酒状态的众人,都有一半要跳楼了。
贾文独自居住的清幽小院,自从浦元和刘辨二人搬进来,突然热闹了不少。
大功臣浦元,因此享受到了贾文的特殊照顾。
刘辨透过纱窗,静静看着贾文帮浦元梳理短发,用红绸在浦元头顶系了两个圆圆的总角。
温馨的一幕,让他看得有些出神。
扭头看着木案上的一罐石油,他拿起毛笔在桑皮纸上给贾诩写下了一封书信。
信上,他将自己获得石油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命他带上石油,前往安定和汉阳两郡,游说当地的世家豪族。
如果能在拿下长安之前收服两郡,他自然求之不得。
喊来皇甫坚寿,他叮嘱道:“你派人守住出产石油的农庄,严格封锁消息,将石油的产量夸大十倍。”
“再命人将这罐石油和我的书信,给文和先生送去。”
皇甫坚寿站起身,接过刘辨手里的书信,抱着瓷罐快速离开了小院。
……
长安城中的粮价,短短一月时间,就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城内百姓望着飞升的粮价,只能勒紧裤腰带。
富庶之家,还能喝上几口粥饭,勉强充饥。
贫穷的人家碗里,能有几片野菜就算不错了。
断炊的百姓越来越多,就连城内守军也开始饥肠辘辘起来。
“将军!将军!不好了,咱们的粮草又被贼寇劫走了!”
一名将领,穿着歪斜的盔甲,单膝跪在李傕面前,大声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