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运粮队全部进入大营，卸下了军粮，他随即告辞离去。
马云禄看着父亲马腾亲自将刘辨送出辕门，只得咬着牙掉头折返。
“云禄，你和刺史大人多日不见，你留下休整几日，过段时间再来找我复命。”
刘辨呵呵一笑，很是善解人意。
“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属下不敢因私废公，我们这就出发吧！”
马云禄沉声回应，毫不扭捏。
“好！出发！”
刘辨朝马腾等人拱手一礼，领着运粮队回城继续筹备物资。
过了十余日，听到羌人首领态度强硬，联军发动攻击的消息，凉州百姓无不惶恐。
他们不会忘记羌人曾经攻占过凉州的惨事。
没过多久，捷报频传。
听到联军击败了十几个羌人部落，依靠强有力的军需供应能力继续深入塞外的消息，凉州百姓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庆贺胜利。
“刺史大人消灭的羌人部落，实力并不强大。”
刘辨看着木案上的捷报，忽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羌人并没有百姓们预想那般愚昧，更不是什么茹毛饮血的野人部落。
相反，他们有着明确的分工，有着复杂的传统。
战车，盔甲，兵器他们全能制造得出来。
或者说有着独特的……文明！
凉州这边的羌人是西羌，并州附近的羌人是东羌。
羌人部落依照血统，还可以分为纯正的羌人，以及融合了其他部落血脉的杂种羌。
所有的羌人部落加起来，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多个。
面对联军的进攻，他们在等什么，为什么不反击？
马云禄见刘辨在刺史府的大厅中，来回踱步、凝眉沉思，时不时还摇头叹息几声。
看了半天，她头都晕了。
“大人！联军三日内追击羌人二百余里，营寨内的粮草因为疏忽被羌人内应烧毁了大半，刺史大人请您尽快运一批粮草过去。”
一名偏将手持军报，匆匆进了大厅。
“我知道了。”
刘辨脚步一停，立即命马云禄去传令。
辎重营高效运转，不到半天就已整装待发。
粮草充足能够应付眼前的变故，多亏了商盟和林采儿的支持。
看着身后连绵不绝的运粮队，刘辨暗暗感激。
“临走前托我保护你的女人，就是商盟的副盟主？你们什么关系，成亲了没有？”
马云禄骑着骏马跟在刘辨后方，朝他突兀开口。
刘辨没好气道：“这次运粮非同小可，绝不能有任何差错，你快去后方压阵。”
“得令！”马云禄提着一根长枪，朝他抱拳行礼。
……
塞外深处，距离凉州两千余里外的草原上。
马腾和韩遂率领九万联军，趁其不备向一支羌人部落发起了进攻。
三千余人的羌人部落，面对联军浩浩荡荡的军阵，根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然而战果却令人很不满意。
“大人！营寨中只有一百多名老弱妇孺，羌人已经带着牛羊辎重提前逃走了。”
审讯完俘虏，一名将领向马腾二人躬身禀报。
马腾：“放火，把这里夷为平地！明天我们继续追！”
“遵命！”那名将领转身朝一队手持火把的士兵命令道，“你们跟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