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不是还一副“弱不禁风” 的样子?怎突然就?
虞天蘩不由瞪大眼睛,却听自己身边的人轻笑一声。
“比凌繁更强劲百倍的蜥蟒,他照样可以抡起来,更遑论凌繁还没脱过人族的范畴。”
说罢摇了摇头。
“没意思,结果这就定了。”
虞归寒站起身来,朝着擂台边缘走去。
打擂过程之中,观战的人是不能够插手的,虞天蘩见此还准备拉住她。
谁知也不过是虞归寒走到台边的工夫,台上就已经决出了胜负。
原来在短短的时间之中,江琊就已经悄然无声地布好了阵法,此时凌繁被银色的丝线五花大绑在擂台正中,还在无能狂怒地低吼。
然而台下却久久也没有判定胜负的声音。
“江琊,解决他。”虞归寒扬声说了一句。
而就在虞归寒刚一出声,江琊便是立即出手,手中的短刀刺向凌繁的阳丹之处。
“住手!”
台下终于传来了怒极的声音。
虞归寒循之望去,是凌家的一位长老。
“这是比试,不是生死局,你怎敢下手!”长老说着便闪身到了台上,控诉虞归寒与江琊。
然虞归寒却只是微微挑眉,嗤笑了一声,“云法宗的人久久也不定胜负,我可不就得再做地果断一些?免得有些人睁眼装瞎,连胜负也断不清楚。”
这明摆着是说云法宗对凌家的包庇。
其实这种擂台,就算之前签订了生死契,也不会有人真的下死手。
除非是那些没有背景的散修,死了也便死了,没有背后的家族能够作为支撑。
所以评定胜负的标准,就是看一方是否彻彻底底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方才云法宗的人之所以迟迟也不定胜负,为的就是看看再过一小段时间,凌繁能否突破这阵法的桎梏,再来反败为胜。这是很明显的偏向行为。
于是虞归寒才会想到要江琊动手,直接逼得凌家的人不得不干涉。
而那位长老估计也是知晓内情,此时的面上有些难看。
“你是在质疑云法宗的公正?”他问。
还真是会找角度。
虞归寒若是承认了,便是在对云法宗的办事能力质疑,这是很得罪人的行为。
好在她自己心中也有分寸,只是嗤笑一声。
“我并非质疑,而是怕云法宗为难。毕竟咱们也算是越阶而战,稍有不慎,就会被反攻,结局难以确定也是常事。但云法宗一时没有定胜负,便说明比试还在继续,江琊不下狠手,难道还要等他修养一日,再来反抗不成?”
明里暗里,倒是说尽了讽刺。
偏偏叫已经理亏了的凌家长老挑不出错处来,只是黑着脸站在对面、
而虞归寒则是越过他,看向了云法宗的位置,“现在能判胜负了吗?若不能,我们便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