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为一把鲛花琴吧......
秦长驭在心中给了自己这么一个理由,他接近顾清言,本身就是要探寻那把鲛花琴的所在。
待得熟睡的人悠悠转醒,天边的彩霞已经如同仙子打翻了胭脂妆奁,月白的身影被投上一片暖光,那个时常冷淡的人也好似柔和了不少。
至少在对上一双清冷的眼眸之前,顾清言是这么想的。
抖了抖银袍上的落花,顾清言不禁懊恼自己睡了一整个下午的这个事实,面色变了又变,等回过有来便是得体的,带着歉然的笑意。
何为得体?大约是对于不亲近之人的疏离,看地秦长驭莫名有些不快。
“走吧。”
不曾回复少年道歉的话,秦长驭只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转身朝着屋子走去,而顾清言则是瞧了瞧没有收的棋子和椅子,权衡再三还是跟了上去。
至于那人莫名其妙的不快,被他当做是自己耽误了人家一下午的时间。
回到自己的屋子之后,顾清言便将手中的银袍挂了起来,秦长驭喜欢一人独处他是知道,所以并没有前去打搅的意思。
夕阳垂落,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听那位婢子说秦长驭并不喜欢身边有人聒噪,所以自居于山中一切事情都是亲力亲为,而顾清言虽是客人,但到底是寄人篱下,总不好等着主人家为他准备,不过好在这屋子设了厨房,这些天总算是没将他饿死。
随意做了几个家常菜,顾清言又想起方才冷着脸的秦长驭,于是提了食盒准备过去,毕竟还有段时间叨扰,总是不好不相处。
不急不缓地叩门三声,顾清言便退后一步等着,直到他以为没人准备折返时,木门才打开。
门后并没有人,而得知秦长驭是修道之人后,顾清言对于这些事也就见怪不怪了。
“你来是有何事?”秦长驭从里边儿出来,便瞧见少年摆着装菜是碟子。
“我做了几个菜,想着你应当还用晚膳,便端过来跟你一起了。”顾清言摆完,将食盒放在一边,朝他笑道:“这也算是借花献佛了。”
望着满面笑意的人,秦长驭却是微微一怔。
与凡人不同,他是不必进食的,平王自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从来就没有给他准备过什么吃食,而他也并不注重于他无用的腹之欲,所以与人一同用膳,这还是头一次。
顾清言看他怔愣,面上好不容易强装出的笑意也是有些挂不住了,心中不停骂着自己唐突,却不知该如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