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江琊没话。
倒是虞归寒看不下去,站在他身前拦了拦,“师父你别训他,这是我的主意。”
“我能不知道是你的主意?”元淇点点她的额头,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这是哪儿?这是凌家!人蝉联数百年都在十大宗门为首,你当他们是吃素的、连你们两个小屁孩都抓不住?还穿个夜行衣,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听这话的意思,怕是什么都猜到了。
虞归寒被他点的直往后仰,干脆倒在了江琊怀里自暴自弃。
“就探探路,还没准备做别的呢。”
“等你们准备好做别的,为师也得准备准备给你们收尸了!”
元淇气得吹胡子瞪眼,可骂归骂,到底还是在意这两个徒弟的,没说两句就叫他们安心。
“凌老八那边你们不必操心,为师已经跟他们家老四说好了,断不会将你们暴露出去。”
“真的?”虞归寒不敢置信。
元淇又瞪她一眼,“不是真的,难道要看你带我这好徒儿去送死?”
“那我不也是师父的好徒儿吗。”虞归寒高兴了,就爱跟他贫嘴两句。
但玩笑开过了,还是难免担忧。
“师父这么做,会不会遭人记恨?”
“你就少操这份心,这沧岭洲还没为师怕的人。”
虞归寒起初确实觉得这老头不过尔尔,但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才发现对方是真的厉害。
可这样厉害的人,为何自己前世并不知晓?
“师父,你真的不认识元珏?”虞归寒再次问道。
“你这丫头,莫不是连你自己师父的尊号都给记错了!”
虞归寒挠了挠头,也不再追问。
只是没发现对方掩在袖袍之中,微微颤抖的手。
“不过师父,我还是得出去一趟。”虞归寒说道。
元淇只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没好气骂道:“又做什么去?你就不能给为师省省心?”
“我还得去见一个人。”
“谁?”
“当时凌老八带了三个人,一个似在了幻境,一个死在今日宴厅,还有一个应当在牢中。我有关于我娘的事情想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