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大宗门的弟子而言,成长的方法无非就是两种。
一是仰仗着家里的资源和宗学的教导,二是通过秘境等历练。
后者到底是危险与奖励并存,是以宗学之中向来都是完成两年课时的优秀弟子,才能有接取宗门任务的资格。
然而元淇这位外聘长老手下,先有虞归寒入学几天便拿了推荐令,后有江琊这个外姓弟子刚入学便参与其中,在宗学也算是传了好一段时间。
对此,虞归寒不仅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乐意他们乱说,好多给虞远山添点麻烦。
但与此同时,她这儿也不少有麻烦找上门。
“七房如今真是好大的架子,仅是认回来一个嫡女,便做尽了违规之事,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太爷要让位了呢。”
少女的声音本是温柔,但因微微扬起,多少带了几分不怀好意。
虞归寒不用回头,就知道来找茬的是谁。可自打回了虞家之后,在她面前就只有那么几个人来回蹦跶,实在是叫她提不起兴致来,于是并没有理睬。
“我跟你说话呢,你是耳朵聋了不成?”
虞锦三两步走上前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众人抱着瞧热闹的心态陆陆续续往这边聚集,甚至还有传话的,总之都好奇这一对冤家聚头谁会得胜。
“你是在跟我说话?”虞归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还真是没听出来,我以为哪家的小辈胆大包天,竟连老太爷也拿出来说道。”
虞锦瞬间被这话一噎。
实在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在虞归寒这儿她屡次都讨不着好,让她微微有些着急,所以从开口便说错了话。
但等放平心态之后,她也嗤笑了一声,不愿落于下风。
“老太爷这两月来一直在闭关,虞家的大小事宜都交由我父亲打理。可偌大家业他管着实在疲累,我这个做女儿的当然要提点有些不安分的人,也算是为父亲分忧了。”
这话一说出口,便有种太子监国的意思。
可虞锦是想着突出虞家大房的地位,却恰恰好被虞归寒捡了空当,当即反唇相讥。
“这家业若是抗不下来,你也能叫你父亲早点放权,别什么都揽在自己肩上,到头来累着自己,还耽误了大事。”
说罢又像是怕气不死她,把虞远山也拿出来当了个说辞。
“仔细想来,家中最清闲的应当是我父亲,大伯若是忙不过来,也能叫他去帮帮忙。”
“你!”虞锦气急,当下也顾不上多想,直接反驳道:“七叔常年在酒色场中沉迷,怕是没这个本事吧。”
“有没有这个本事不是由你这个小辈来评判的,你对他的不满,今晚回去我会如实相告。”
三两句话不仅落于下风,还得罪了虞远山,虞锦脸色立刻就白了几分。
但她又不愿意被虞归寒压下一头,干脆撇开这个话题不谈。
“你少拿家中长辈压我,此番是你违规在先,若是识相,便把长老院的令牌交上去。”
虞归寒都被她这故意针对给蠢笑了,微挑眉梢看向她:“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违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