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QQ睁开眼睛,顿时议论他哪里在睡,撞车头盯着他看了,奇怪的是躺着看她,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而且目光有一些模糊,眼光,却有一些参酒,你怎么还不睡?
他话音刚落,嘴就被堵住,夜色太零碎,屋里的空气太燥热,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了他那床被子里。
他醒来时看到身旁人清瘦的容颜,天还是朦朦亮,窗外好像有水雾弥漫,这是云南的一座小城,她的旅行的中途,在这样宁静的时分,他伸手去触碰他的睡颜,一转眼几年过去了,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就是瘦了点,他看着身旁人安静的睡颜,他的脑子里却响起,曾经站在山中别墅里,那个外表冷傲,内心却温暖的先生,心里有点疼,他的手指沿着他的脸庞移动,眉骨,鼻梁,颧骨,下巴,被他抓住,他闭着眼说你还是这样。
她笑着,把手放在唇边,过了一会儿,她又摸她脸颊,你瘦了,原来这里肉嘟嘟的,她笑而不语,手探进被子里,沿着它的躯体,他的口气说,糟糕,你刚锻炼出来的那点腹肌也没有了,他说等我回去,我会第一时间重拾健身。
大战将至的这个早晨,老夫老妻的两个人,两个聪明又坚韧的侦探,居然就这样窝在床上。
说这话过了很久,天已经彻底大亮了,他洗漱完毕,一身轻抿干净,走到客厅里,他正站在一堆卷宗旁,若有所思,他开门见山就问你的计划是什么?
他转过头,墨镜下的脸,听老师一张详细无比的地图,在两人面前缓缓铺开,她说突然出招坐骑以后,警方一直找不到,那帮人,持续约有八个月以后,追查的力量渐渐少了,至少表面看起来没有那么积极,而在外界看来,他终于一蹶不振,下落不明,我在参与那些案件都高度保密,只有他们几个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并且他们绝对可以信任,不会对外吐露,他说,所以这就是它进化的起点之一,所有人以为天才堕落了,根本无法在我失去挚友失去双眼和自由的双重打击,所以他也没有回到北京转转。
但事实上,他已坐车戴着墨镜住着拐杖,悄悄回到这边,战场中,并且恢复的很好,他脑子里突然想到,跟他重逢,那一天他说过的话,他说眼睛瞎了,还能坚持在破案一线,即使是最刚硬的刑警也难以做到,他比谁都爷们,然而追查一直在进行,甚至比过去更加细致隐蔽,他说,就在两个月前,我们发现了有关杀手团伙的信息,他心头一震是什么?
他在这周末了一会儿取出一册交给他,他浏览一遍,漏了,那是发生在边境的一起案件,准确的说已经在境外了,一群暴徒杀死了另一群暴徒,死亡人数在十人以上,他注意到其中有七人是被斩首的,法医鉴定凶器是斧头,所有线索与当年面具杀手案有关的线索,他这一年来都在为你追查,他说,等拿到证。
样本数据证实,凶手用的斧头上还残留着十年前美国面具杀手被害人的组织,也就是说他的嘴角露出讥讽的笑,还有什么,比把水厂在水里更加隐蔽,面具杀手,把自己藏在一个犯罪团伙里,继续杀人,这是以另一种方式,所以警方一直找不到他,谁会想到他现在混进了一个,边境的涉黑犯罪组织中,高贵的连环杀手呀,也与暴徒为伍,并且乐在其中。
边境的涉黑犯罪组织中。
这些犯罪者都跟玩偶一样,当然这个安排也是挺巧妙的,因为在边境,随时方便他脱身逃离中国,可是他为什么不干脆离开中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