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只开了床头的一盏灯,他进屋后也没有开灯。
只是脱下头上的警帽,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整个人站在阴暗的光线里,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来的,外面保镖粉丝,记者匆匆,可他就是有法子,居然这样堂而皇之的走进来了,还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忽然觉得手脚有点僵,一直,看着她走近,她在床边做一下自我感觉怎么样,他就不那么多,貌美如花,或是俊朗挺拔的男人,可一时竟无法直视他英俊逼人的容颜,于是他盯着她胸口的纽扣说好多了。
基本全好了。
他笑了一下,还是从前的样子,那就好,他的双手搭在膝盖上,背光坐着,她知道他一直盯着自己,他的手指在书的画面,画圈圈,你什么时候回北京的?
三天前晚上这几天在忙什么,私事?
他忽然说不出话来,什么私事?
他听见自己稳稳的问,他的脸藏在阴影里,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知道的,不管你成了多大的大明星,离我有多远,咱俩的差距有多大?
在我心里你始终是那个非要爬到我的背上,让我背着沿城墙跑一圈,才肯跟我好好的疯姑娘,她瞬间哽咽了,他感觉到,眼眶湿了,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好,我知道了,他说我知道了,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他视乎比以前更沉默了,又坐了一会儿,说看完了。
走了,保重他盯着她的背影,直到他走到门边,他喊着说,你敢走,他另一顿没有回头你做什么,还分手?
当初自己的眼睛不让他看见,你不要走,耳边静了一会儿,然后是她在都走过来,过了一阵他在床边坐下,揽住她肩膀,他转头把脸埋在他的怀里,那就是他阔别已久思念已久的七夕,宽厚的肩,硬的温热的,这一刻他无比安心,他终于明白,这一生做事少了这个人,他无法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