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只是定定的站在那儿,看着司律痕对着连城翊遥的暴力对待,神情冷然。
“司律痕,你……”
对于司律痕连番的猛烈攻击,连城翊遥毫无招架的能力。
“司律痕,不要再打了!”
半响,流年突然开口,话落,流年便转身离开。
听到流年的声音,司律痕即将再次落下的拳头,猛地收住了,倏地松开连城翊遥的衣领,站起身,身姿没有半点紊乱。
“连城翊遥看来你最近闲的有些过分了。”
话落,便不再理会还趴在地上的连城翊遥,转身朝着流年的方向跑去。
“咳咳……”
连城翊遥挣扎着坐了起来,伸手便抹去嘴角的血丝,“嘶……”连城翊遥忍不住痛呼一声,在心里将司律痕骂了个底朝天。
好个司律痕,当真对他下的去手,司律痕,就是一王八蛋!
不过他刚刚到底说了什么话,让司律痕如此的动怒呢?
连城翊遥紧皱眉头,开始回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啊,对了,他居然让流年滚……
回忆起来的连城翊遥,瞬间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完了完了,难怪司律痕会揍他,还揍得这么毫不留情,他居然会说这样的话,而且他好像还说了什么,流年就是仗着司律痕喜欢她……
他真的后悔了,那只是他一时愤怒才脱口而出的话,完全不经大脑的,流年她一定生气了,还有司律痕,完了完了,这下怎么办?
这边连城翊遥肠子都快悔青了,而另一边,司律痕却是无比慌乱的看着流年。
“流年,连城翊遥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那只是完全没有过脑子的话。”
他最怕的是,流年会因为连城翊遥的话伤心难过,因为他知道,流年是真的将连城翊遥当做弟弟看待的,如今,连城翊遥说了那样的话,流年肯定是会难过的。
而他真的不想看到流年难过。
“司律痕,凌清是不是离婚了?而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司律痕等了半响,却等到的是流年的这句话。
眸底掠过一丝暗影,“流年,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就问你,凌清离婚的事情,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流年看着他,眼底却是司律痕怎么也看不懂的情绪。
“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司律痕看着流年,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就连语气也是很正常。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流年的质问声,“既然你是知道的,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此刻流年的脑袋都快炸掉了,这让她想起了司律痕对她所灌输的那些过往,还有修能的话,还有那个和凌西哲长得很像的男人带给她的记忆,所以到底哪些是真是假,司律痕是不是隐瞒了她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她应该知道的,而司律痕却选择没有告诉她?
这所有的所有,都像电影似的,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脑袋里不停地过滤。
“流年,你冷静下,我没有告诉你,只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担心,而且凌清也应该不想让你知道的,不然她怎么会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
看着流年愤怒的表情,司律痕知道,流年是真的生气了,急忙拉住流年的胳膊,司律痕解释道。
“司律痕,你没有骗我对不对,你从来没有欺骗过我任何事情,对不对?”
流年反握住司律痕的手,双眸紧紧地锁住他的脸,一寸一寸的扫过他脸上的所有表情。
流年的话却像是一把利剑似的,狠狠地穿透了他的心脏,他不明白流年为什么会这样问。
可是尽管心里再怎么的波涛汹涌,但是司律痕面上却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流年,你觉得我欺骗你了吗?”
没有回答流年的问题,司律痕反倒这样问道,嘴角噙着一抹笑容,只是眼底却渐渐被冰凉所覆盖。
“司律痕,不要用这句话来框我,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流年的双眸一直不曾离开过司律痕,她在等待他的回答,只要他说,那么他便相信他,她想要知道他的回答是什么?
“流年,你的心里已经开始不相信我了,不然,你怎么会这样问?”
司律痕看着流年,唇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容,那笑容却是未达眼底。
“司律痕,你不要管我到底相不相信你,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这样的司律痕让流年看不透,流年以为她已经足够了解司律痕了,可是今天她才发现,其实根本不是,她一点都不了解司律痕。
司律痕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流年,随即转身,“流年,我想你应该冷静。”
话音刚落下,司律痕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只是转身的刹那,司律痕的眸子里布满了阴霾。
流年不需要冷静,而是他需要冷静,他从未想到有一天,他会因流年的一句话落荒而逃,他更没有想到,面对流年的这句话,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看着司律痕离开的背影,流年紧抿着唇瓣,面色却是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
……
最近,宅子里的气氛有点古怪了起来,少爷和少奶奶好似陷入了冷战的状态,不对,说冷战也不对,少爷还是一如既往的陪着少奶奶用餐,送少奶奶上班,哄少奶奶开心,可是少奶奶却没有搭理过少爷。
所以几天下来,少爷的脸色总是阴晴不定的,宅子里开始人人自危了起来。
这不,少爷今天又送少奶奶去学校,面对少奶奶连日来的冷漠,少爷总是和颜悦色,没有丝毫的恼怒。
“流年今天天气很好呢,我看了天气预报,明天天气也很好,我们去约会吧。”
流年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直接从他的手上夺过了自己的包包,跨步便朝着门外走去。
司律痕也不恼,随即快速的跑到了流年的身边,牵起了她的手。
流年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奈何司律痕握的太紧,她根本抽不出。
流年索性也不挣扎了,任由着他牵着自己。
察觉到流年不再反抗,一丝笑意渐渐爬上了司律痕的嘴角。
车子行驶了一路,都是司律痕不停地跟流年说着话,流年却没有回应过司律痕。
当车子到达学校的时候,司律痕的话语也总算停了下来,“流年,下午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