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的酸涩,几乎下床都困难,只得半依靠着他,任凭他认真清洗她的身体。
——“对不起。”他说他下次不会这样。
她懒懒的靠着她,半闭起眼睛,略显滚烫的热水,连带着从肩膀往下,适合的手劲儿,有着说不出的舒服。
不知道是身体上的亲近导致心理上的偏差,还是日日生活在一起产生的默契。
她开始习惯被他抱着带回卧室,习惯他在床上一本正经的乱讲,习惯听着他的保证,例如下次我绝对会轻一些这样的胡话,习惯日日替她清洗身体,懒懒的歪坐的一边,任凭他手指插入她的黑发,耳边吹风机的声音很响......
她有一种错觉,这样的习惯似乎很早就开始养成。
兴许是每晚累极,不知不觉中晚睡的习惯改了不少,没有再做过噩梦,也没有失眠过。
John拿了她新出的画稿,很敏锐的察觉出她的画技愈发的精益,往往寥寥几笔风韵十足。
他似是而非的说一句:“果然,结婚了画风都改了。”
她一愣,再看近日里画的几张风景图,人物图,即使用了冷色调的画作,也隐约有一股温柔缱绻的风采,比起之前的她最擅长的暗黑系画风差别果然甚大。
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只觉得,有一张和九楼吴靖办公室里摆的甚相像,她怀着那样幸福悸动期待的画的那副画——枯藤老树昏鸦,远处似有人家,夜阑雨声,红袖添香。
画面改了,意境很像,笔力技法却比当年高出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