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眼罩:“我知道。”
他突然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四条腿交错,喘气声沉重,过了十几秒的思考,他本想再多给她一些时间,能娶到她,已经是他奢求。
眼里,半分灼热半分锐利。
他重重的吻上她的唇,狠狠的吮吸着她的唇,气势十足,又毫无章法,接吻这种事情,她不太会,没想到他比她更不会,因为用力舌尖已有了几分鲜甜的暗香,带着淡淡血腥味。
她有些战栗的缩了缩,似乎有些惧怕他的强势。
他浑身一震,出现恼怒的情绪,离开了她的唇——“怕了?”
他把目光重新放到她的脸上,一头乌发散开,黑色的眼罩安然戴着,只剩下绯红的唇瓣被亲吻有些肿胀红艳,他的眸色愈来愈深。
她的红色睡袍,早已有一半滑落在了肩头,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锁骨小巧精致,再向下看.......
她微微喘了一口气,声音软软糯糯的:“不怕,我看不见就不怕了。”
他心念一动,长指挑着她的衣衫,丝绸制的大红睡袍滑落,他耳根处泛出一丝红意。
她不可否认,即使是在台上说那些宣言的时候也依然想到的那个人,和梦中一样的场景,她幻想过无数次,他为她盛装而来。
在见到叶旬的时候,她甚至脑海里还闪过一丝可耻的想法,疯狂又歇斯底里,为自己想法感到惭愧和恼恨。
婚礼的下半场,她一直心神不宁,有时眸光不自觉的会看向那空无一人的一角。
她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才会搂着她的肩膀在众人面前笑说她累了,才会早早的安排她休息,然后假装若无其事的在外面迎着客。
在他送她回房间时候,转头一瞬间,她看见他的眼里笑意,温柔的,不安的。
忽然,就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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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这些事,他不太会,她也不太会。
他在她的锁骨上细细的亲吻,她可以察觉出他的手在微微颤抖,全都是强装出的温柔,依旧是毫无章法的亲吻,褪去了霸道和强势,只剩下无法名状的青涩,奇异的缓解了她的紧张。
渐渐的,当他一路向下,柔然的唇和修长的手指,她的身子瞬间一震。
他的动作忽然停下,看着她——
身体已经近乎赤裸,白皙的肌肤,红色的睡袍,散开的黑色发丝,美到不可方物,眼中一丝扭捏的怜惜,那仅仅一丝想要放过她的念头,再看到这样的场景时,再次消散的干干净净。
他亲了亲她的唇,继续向下,黑暗中,她的身体更加的敏感。
他突然一把将她的眼罩扯下,他面上的神情被红烛燃着的阴影遮挡住。
他沙哑的嗯了一声,拉长了声音,没有停下来,他问:“你看清楚,我是谁。”
他狂暴的吮吸的他的每一寸的肌肤。
她眼里有一股涩意,有些不习惯突如其来的亮光,许久没有出声。
她的声音一如他的暗哑——“阿靖,你是阿靖。”
她的手指,抚上他的后背,依稀可以看见,在红烛下折射的发亮的戒指,不习惯而只能努力的迎合的习惯,无论是戒指还是身体。
相抵的肌肤一个凉意丝丝沁人,而他的吻他的身体,坚毅的下巴,血脉喷张的肌肉,还有从满头的汗水。
“是不是很痛?”
她眼角红红的一滴泪顺顺着眼角滑落,嘴唇紧抿,没有说话。
他情难自禁的动了一下,她的嘴唇抿的更紧。
——“九九,放松放松。”
他埋着头,声音哑到了极致,却不敢妄动。
她抬眸,他额头上的汗水滴到了她的胸前,她伸手拂了拂,双目对视,桃花眼变得浓郁带着了点猩红,里面情动的意味,魅惑到心悸。
她小声的开口:“怎么会这么痛,明明早就——”
他咬了咬她的唇:“你还记得,那年,嗯,是谁送你回的学校。”
她茫然的抬头,岔开了话题,渐渐放松了不少,似是在回忆。
察觉她的松懈,带着微微叹息。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迷蒙中感觉他懂了,用带着沙哑的声音——“是我让方千送你回的学校。”
她的理智被拉回,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忍不住震惊:“你怎么会?”
疼痛从腹中溢出,漫过全身每一个毛孔,深深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你明白了吗?”
你明白了吗?
从始自终在你一直都属于我,完完全全。
她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觉,庆幸,悲哀,释然,感动。
说完,挺拔的身躯紧压着她,甚至一只手,她眯起眼睛望着他,羞耻心爆棚,想要手捂着脸,却被他一把压下。
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好,像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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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清醒过来,想起刚刚那不可抑止残暴举动,一把抱起她,走进了房间了浴室,浴室里灯光明亮,氤氲的暖气中,看着那全是凌乱的印记,手上的动作变得温柔。
红烛燃了一整夜。
早上起床,她揉了揉眼睛,红色床被里,交错的双腿,滑腻的触觉。
相抵的肌肤一个凉意丝丝沁人,一个火热充满的力量,侧过身,是白皙的手臂。
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还早,再睡一会儿。”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被一团火热吓了一跳,瞬间清醒,一抬头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她抱着被子,连连后退。
第二天,她开始着落搬家的事情。
吴靖买了一个大一点的别墅,距离九楼不远。
是她喜欢的装修、一个很大很大的床,足够让她在上面,滚一滚,卧室里的窗帘是黑色的,可以遮光,除此之外还吡开一层楼,一半给她作画室,一半给她放画,放颜料。
阳台上有一把舒服贵妃椅,而她想要一切,细碎的温暖的,如今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得到了圆满。
婚后的生活,江九九似乎觉得和平常也没什么不一样,除了晚上睡一起,尽一些夫妻的本分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大概距离九楼很近缘故,吴靖几乎日日回来亲手给她做午饭,每晚不空的回来。
有一次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床的一边已经凉了个彻底,她起身,看到书房里灯还亮着,吴靖坐在电脑桌前,一手拿着笔,无意识的转着,眉头皱的很深。
有一次,她见他在书房,起夜之后了无睡意,便窝到了画室,打了些草稿。
等到出来的时候,书房的灯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