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钳制眼前这头蠢猪,反击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再伺机制造动乱让哈森中将入套,只需抓住哈森一个把柄,他就可以通知家族挥军南下。
三千万大军辗压乌托帝国,他觉得整个天下在向他招手。
“啊,啊啊,砰砰砰”
斯坦回过神来,一边呐喊一边开枪。
“咻咻咻”
子弹从黄良头顶上一米处飞旋而过。
他不想死就不敢杀了眼前的救命稻草。
“哈哈哈,黄大少,你也有今天?瞅瞅您这乞丐模样,我都为您抱不平,勤务兵,还不快给黄大少预备歇脚的地方,整一桌酒席为黄大少接风洗尘!”
斯坦一改愤怒的模样吩咐。
“咕咚,咕咚”
周边士兵的肚子叫得比雨声还要大。
“虚情假意的,不过同是天涯沦落人,本少就不跟你计较,说有话直说,别把本少当卡斯托忽悠就成。”
黄良苍白的眉宇间杀纹隐现,笑呵呵的说道。
他知道这头猪贪财,怕死,见风使舵,那哈森威逼他也是为了这一批财宝。
这头猪有些小聪明,知道交出财宝死得更快。
财不露白是老古话,害怕被哈森杀人灭口,暗藏财宝被哈森打压就顺理成章了。
他对付这种人向来都是手到擒来,如今是智珠在握。
“黄大少,瞧您这话说的,我把您从海军手中救出来,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我觉着吧,您我同病相怜,理应同舟共济对吧?”
斯坦笑眯了双眼,讨好的说道。
他原本想私吞财宝,再设法从黄大少手中获得那些照片,必要的时候把黄大少推给哈森,手持照片就可以保命了。
照片在手,他可以宣称卡斯托受哈森中将的指使火烧黄家别院,就有恃无恐了。
实在不行就投效黄家,有命在才是唯一。
沿途中,他都在生气,生恨,气过了就没事了,开枪只是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失魂落魄也挽回不了损失,面对死亡危机,他只想保命。
“行了,找个地方休息,该吃吃该喝喝,我的人已经出发了。”
黄良在属下的搀扶下站起来,边走边说。
“嚄,你的人混在平民百姓队伍里?”
斯坦若有所悟,爬起来跟着他问道。
“何止如此,香新城内的人正在紧锣密鼓的布置口袋,只要抓住平民百姓的把柄,就有好戏看了。”
黄良走到廊下挥舞着双手震落雨水,自信的说道。
他通知香新城内的附属人员,抓住平民百姓的把柄,加一钳制,制造暴动吸引哈森上钩。
帮助眼前的蠢猪,那是不可能的,他很有信心。
他压根就不相信王良把两座营房内的物资搬空了,会抓不住一丝把柄。
“哈哈哈,黄大少高明,不愧是将门之后,这指点江山的风范、斯坦是拍马难及,事成之后我包您心想事成!”
斯坦擦拭着脸上的雨水乐呵呵的奉承。
“哈哈哈,有你这句话本少就放心了。”
黄良抚摸着眉宇间的杀纹,仰头哈哈大笑着说道。
二人有说有笑进入指挥部,走到一件军服上衣铺在地上的餐桌旁坐下来。
“来,干一个!”
二人端起残破的瓷杯子庆祝。
“咕咚,咕咚”
士兵依偎在门框上偷窥,馋的差点咬断了舌头。
为了不让平民百姓掉队,影响围堵行动,斯坦命令士兵把自身携带的压缩饼干都分出去了。
这会儿,眼瞅着二人吃着士兵冒死从塌陷的营房中鼓捣出来的食物,士兵们馋的死去活来。
“哈哈哈,干!”
二人各抱心思开心的吃喝,对士兵的表现置若罔闻。
他们现在不着急赶路,只待天明之后开始收网抓鱼。
没有人知道,这一幕被掩藏在灌木丛中的人看在眼里,王良未免打草惊蛇对乡亲们不利悄然离去。
风雨不停,雨夜不宁。
“哗哗”
他潜入草荡子,向水厂游去。
香新城的水厂建在草荡子北端,他的目标是水塔。
水塔大约五十米高,占地面积八百平左右,外观酷似椭圆形。
这座水塔不简单,不仅供给自来水,还兼带水力与风力发电,一栋混合建筑。
淡水关乎人命,故而以水塔称之,实则水塔建在楼层中段,占据的区域最小。
水力发电机组在底层,除非顶端的风力发电供不应求才会启动。
风力发电机组位于顶端,他的目标就是楼顶。
“沙沙”
王良进入水塔楼道向顶端潜行。
“谁,咔咔,来人啦,有人潜入水塔……”
他刚进入二层就被人发觉了。
拉动枪栓的声音,这里有土匪兵的潜伏哨,王良暗忖。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战斗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