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摆清了,意思很明确了,那就是你小子根本没机会,就即便有,也得花n万才能解决就业问题。许平秋对自己这一番现实的分析很满意,他看到余罪蹙了蹙,明显也在作难。
“怎么样?你有兴趣吗?”许平秋停了半晌又问。
“有。”余罪欠了欠身子,开口了,小心翼翼地道着:“我对您说的,被淘汰以后的待遇感兴趣。”
哦,许平秋皱眉了,敢情这小子理想不高,就想在地方混碗饭吃。对此他倒不怎么介意,笑着道:“那么你的意思是,愿意加入了。”
“能给我点考虑时间,我想想。”余罪小心翼翼道,抬眼看着这位老警,他想起了在学校的初见,步步是坑,万一跳下去要出不来可郁闷了。
“好,没问题,你一定在揣摩将会什么样的训练,对吗?”许平秋神神秘秘道着:“我向你保证,不同于你已知的任何训练,不难,而且很好玩,你不参加的话,永远也猜不到谜底,我能告诉你的是,你们同一届,有很多人参加了………我这里有一份保密协议,里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你抽时间详细看一看,启程的时间2月8日,大年初二,在此之前我如果没有接到你寄回来的签名协议,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如果加入,你会很快收到行程安排。”
说话着,许平秋递着一份保密协议,余罪起身接到了手里,粗粗一览,等他抬起头时,许平秋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就像眼前是一位无关紧要的人一般,轻描淡写的来了句:“你可以走了。”
余罪稍稍有点失落,也许并没有那么重视,只是很多种子选手中的一员而已,他其实想问一句,你说话算不算数的?可又不太敢问,毕竟位置悬殊太多,这不像学校里的老师敢开玩笑似地说话,转身走了两步,这样的机会他却舍不得错过了,因为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脸上带着小雀斑,看上去永远是那么愁苦的女生。
他鼓了鼓勇气,回头看着许平秋,轻声问了句:“许处长,我能提个要求吗?”
“要求?”许平秋一愣,哑然失笑了,他道着:“你倒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啊,好啊,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满足你。”
“我推荐一个人。”余罪道,正了正身子。
“谁?”
“周文涓。”
“周文涓?就是那个晕枪的女生?”
“对?”
“她!?”
许平秋异样了,不但对于余罪提要求异样,而且对他推荐的这个人更异样,就那晕枪的女生,要素质没素质,要长相没长相,恐怕就地方派出所都不会招收这样的女警,女警在警队大部分是平衡性别来用的,总不能招这么位当花瓶都不合格的吧。
不过许平秋没有直接挡回去了,他笑着问:“能告诉我原因吗?”
“她家里很困难,和我差不多,从小也是个单亲家庭,而且是个很穷的家,她上学都是自己打工,学费都是贷的款。”余罪道。
“你要搞清楚,公安机关不是慈善机关,我也就个小处长,不是人事局长,全国需要帮扶的贫困家庭,少说也有几千万吧?”许平秋侧面说着这些,他很烦这种走后门的作风,可没想到这种环境里,有这样人的人走他的后门了。
“她不需要您去扶贫,她只是需要一个机会而已。”余罪也有点不悦地道。
“你觉得她行?刑侦上几乎没有外勤女警,工作性质你也了解。”许平秋道。
“我觉得她行。”余罪道,很肯定。
“原因呢?”许平秋直接问。
“她根本没有出路,如果有人给她个机会的话,我想她会拼命干好的。”余罪道,这个原因似乎不足以说服许处长,毕竟条件有点差了,余罪看着许平秋不太相信的表情,又补充道:“您这次选拔不就是挑能去一线拼命的人?选的不也就是像我们这号根本没什么出路的人?要有点奈何有点办法,谁给您去那些苦活累活呀?都有解冰、李正宏家那种条件,还用您忙乎,人家自己爹妈不就把路铺好了。”
许平秋眼睛一愣,瞪着余罪,余罪怕自己说错说了,赶紧告辞,趋步出了局长办,许平秋想起这其中的不对时,已经从窗上看到了余罪离开了,坐下来时,他喃喃地自言自语着:
“这小子,怎么知道我是挑去一线拼命的人!?”
刚回过神来,手机响了,短信的声音,他翻看时又愣了下,是余罪发回来的,短信的内容是:
我是余罪,周文涓在鼓楼街老郝家羊杂店打工!
(七号外出,无法更新,提前更了啊,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