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咬了咬嘴,昨天晚上打了一肚子腹稿结果当着人面儿全都倒不出来,可曹操依然选择笨拙地将内心深处的想法缓缓道来:“我这人,本来就没长恋爱的天线。可谁让我对你一见钟情了呢?所以我认栽,我也心甘情愿。你不用有任何负担或者压力,也不用害怕周瑜这家伙会打击报复你,我能处理好他,虽然这大概会让他更生气……不是,我不是在恐吓威胁你,我的意思是……就算你是在钓着我好了,但是,我还是愿意等你。”
俞橦完全被惊到,微微张着嘴,露出了极度吃惊的表情。
“在我没有改变心意之前,我愿意等你。”曹操说道:“这跟舔狗没关系,我自认也不是那种为了讨好你而做出什么突破底线的事情——我昨天晚上特意上网查了舔狗的特性,我觉得我还没到那个程度。至于周瑜担心的备胎问题,我觉得这个其实很好解决,虽然我也是在等你,但其实我们两个人都是自由的啊,如果你有了别的喜欢的人,你可以不选择我,就好比如果我有了别的喜欢的人也可以不选择你……不是,我这边概率还是比较低的,谁让我现在还喜欢你……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曹操越说越乱,话中的意思跟心底的想法越走越远,明明就是痴心得认定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可为了不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愣是搞出了个“各自备胎”的论调,气得曹操第一次冒出剪了自己舌头的冲动。
尽管他说得乱七八糟还越来越过分,但俞橦依然准确地抓住了他的本意。
这让俞橦十分震惊,她昨天那一席话的意思就是想要叼着曹操当备胎,再狠狠地甩掉他好叫他深刻感受下什么叫“鲜花被别人采摘”的痛苦。
若是曹操昨天没听出来也就罢了,可分明有人替他掰扯了个分明,可他自己却依然坚持往南墙上撞。
为什么呢?
俞橦心底是知道答案的。
并且为这个答案而深深感动。
在有可能被自己伤害和及时撤离免受危险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俞橦在想到这一点的瞬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她决定错过这个男人的话,恐怕就再也难遇见第二个这么傻的人了。
于是当曹操口不择言,开始胡言乱语时,她突然坚定地拉住曹操的手,一字一句道:“我、们、交、往、吧。”
曹操完全懵了。
说出这句话来,俞橦突然一身轻松,手也不抖了,眉头也不皱了,压了她整整一晚上的稻草竟然全都消失一空了。
“我说,我们交往吧。”
“可、可是你不是……”
“我为我昨天的那番话道歉。”俞橦认真道:“我昨天说没有走出上一段感情,这是真的,不是在骗你。我说我想让你等等我,却是假的,因为那时候我想要报复你。”
“哈?报复我?”曹操震惊极了,“我、我哪里得罪……”
“事实上我并不是在报复你这个人,而是你当时说的话,让我想起了我的前男友。所以鬼迷了心窍,突然就想让你也痛一痛,好像这么做了,我就能在上一段感情中大获全胜一般。”俞橦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牵动了昨天自己打自己的那一巴掌,嘶了一声,“是我不对,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