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橦愤怒地将水杯摔在地上,直冲入顶的火气让她浑身颤抖,恨不能隔着屏幕一把将那个男人从手机那端拽出来,狠狠地撕烂。
鲜花?竟然把我比作了鲜花?毕了业进入社会就不再娇嫩了?当然会这样,柴米油盐才是生活的本质不是吗?哈,也不对,他要的是艺术,而不是生活,漂浮在精神世界里的柏拉图爱情跟物质的谈婚论嫁简直势不两立!
俞橦从来没有产生过如此负面的想法,她想要把脑子里纷乱的思绪理出一个头绪,却发现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捋顺的线头,她想要让自己平复下来,客观、冷静地看待这条发布于三个月前的说说但是她不能。
只要一想到,四年的聚少离多,隔着网络努力维系的这段感情被冠上了鲜花理论,她就想要爆发,想要狠狠地宣泄,想要把整整一年都魂不守舍的自己掐死。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俞橦冷着脸越过一地的碎玻璃,透过猫眼看见曹操那张忐忑不安的脸。
开门,抵住安全拴,俞橦淡淡道:“曹工有事?”
“嗯……我想了很久,我们还是得再谈谈。”
“话我已经在咖啡店里说的很清楚。而且,我现在心情太好。”
曹操被俞橦冷冰冰的态度吓了一跳,刚想要说什么,一低头却见她脚上纯白的袜子殷出鲜红的血来。
“我靠!你这是咋了?”曹操指着俞橦的脚尖叫,“消毒!赶紧消毒!”蹲下身细细一看,竟在拖鞋边缘看见了稀碎的玻璃碴,“不是,你打碎了什么东西吗?”
俞橦下意识地抬了抬脚趾,一阵刺痛传来,这才感觉出疼来。
怒火暂消。
曹操生怕这玻璃扎深了,比俞橦还着急,“赶紧脱下来看看有没有事儿,要是太深你得去打破伤风,千万别不当回事儿,一旦感染当心截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