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个小情绪都要请大夫,大夫又不是什么都可以治愈的,到时候丢人的还是自己。
不过,她真的好委屈。
这些事儿,也不能告诉母亲。
越想,泪水流得越欢。
“少奶奶。”杏儿也是吓得不轻,连忙跪下请罪:“少奶奶,奴婢哪儿伺候不好您发话啊,处置了奴婢都行,求求您,别这样生气,您肚子里还有两个小主子呢。”
老天爷,这是哪里不对劲儿啊!
“娘子,娘子,别哭,怎么了,告诉为夫,为夫替你做主。”
杏儿跪在那里一脸的苍白。
“杏儿,没你的事儿,你先出去吧。”
许欣月一向就是个和善的人。
哪怕以前是在东宫也没有为难过身边人。
更何况现在,以平民身份活着的自己又怎么会为难一个丫头呢。
“是,少奶奶。”没自己的事儿,那就是少爷的事儿了,杏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韩希荣,不会是那事儿被少奶奶知道了吧:“少爷,少奶奶,奴婢告退。”
天啊,少爷,你多保重!
杏儿退下后,韩希荣也是一头雾水满心的忐忑。
“娘子,乖,不哭了,来,告诉为夫,怎么了?”
韩希荣觉得自己原本就不怎么聪明,所以也别总让自己猜猜猜。
“你是不嫌弃我了。”许欣月也觉得,夫妻之间有什么事儿不都是该明言的吗,她就想问个清楚明白。
嫌弃?
何来嫌弃一说?
为什么要嫌弃?
哪一点值得自己嫌弃?
韩希荣满脑子的问号。
“你嫌弃我们母子了,你都不陪我,总是去书房。”许欣月“哇”的一声又哭了。
她没受过这些委屈呢。
“娘子,天地良心,为夫冤枉啊,比窦娥还冤。”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不过,为夫确实也有不对的地方。”
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借口,最后找到一个。
“为夫去书房,是为了找些一书看看,就是想了解了解怎么教导孩子。”韩希荣道:“为夫是第一次当父亲呢,心里忐忑得很,这一来就是俩,肯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若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和孩子呢?”
许欣月看向他,这话,有几分是真的?
“娘子当知道,韩家是商户,父亲一门心思让为夫走科举考功名是为了改换门庭。如今,他给为夫布置下的任务是好好教导膝下子孙,让韩家后代能够光宗耀祖,更胜一筹。”
许欣月看着她没再啃声。
“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韩希荣觉得许欣月已经开始相信了,于是继续大谈特谈:“为夫听说,一个家族要出人才,是要经过几代人的不懈努力才能达到这个心愿的。你看看,父亲这一代是商人;为夫好歹是举人,那以后,我们的儿子肯定就能成状元了。所以,教导孩子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为夫得好好钻研,真是没想到,冷落了娘子……”
许欣月就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当状元,真的可以吗?”许欣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当状元也不见得是好的。”
“好的,极好的,状元啊,可以给你挣一个诰命!”
“我不要。”许欣月突然大声尖叫:“不要诰命,不要诰命!”
到时候等来的或许不是诰命,而是死路一条。
“好,娘子,不要就不要,没事儿了,没事的。”韩希荣简直愣住了,反应怎么会突然间这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