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听老人说野猪在山林中如何凶猛,但直到此刻近距离观察后,李逸寒才有了一个深刻的认知。
狭长凶狠的头部,相对较小且直立的双耳,高耸的双肩,以及粗糙且布满树脂的皮肤如盔甲般覆盖着全身。
野猪自后颈至后臀,长着钢针般高耸直立的鬃毛,李逸寒好奇的摸了摸,感觉不是摸到了毛发上,而是摸到了刺猬的身上。
再联想到之前两小只骑在野猪背上嬉闹的样子,李逸寒不禁下意识的看向正围着野猪好奇的左捅捅右摸摸的两小只。
“光是想想就觉得胯下冷飕飕,金丹的改造后的效果果然是堪称恐怖般的存在。”
而野猪身上最骇人的部分莫过于那匕首般的獠牙,而此刻野猪头部已成诡异的角度上扬着,四颗一尺多长匕首般的獠牙也仅仅只剩下了一颗左侧下牙。
就这仅剩下的一颗獠牙,在牙根处还存在一道深深的裂纹,再结合河对岸留下的两道深深的痕迹。
俨然是栾崇文在与冲过来的野猪接触的一瞬间,用双手攥住了对方的獠牙。只不过由于体重的原因,栾崇文被野猪推着向后滑动了1米左右的距离,双腿在泥土中更是犁出了两道深深地沟壑。
反观野猪就悲惨的多了,强大的冲击力成了它自己催命的螺号,獠牙被栾崇文攥住的一瞬间,估计栾崇文前推的动作让它抬起了低垂的头部,惊人的冲击力直接作用在了它的颈椎上,然后……然后大野猪同学就只好一边唱着凉凉一边去领孟婆汤了。
但它的牺牲是光荣的,是伟大的。
在河中清洗干净后的栾崇文在赵卫戍的配合下轻车熟路的准备将大野猪分解成块,而李逸寒则领着另外两小只在一旁好奇的观看着。
老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放到现今就该变成了“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
吃猪肉,李逸寒没问题。但寻迹着各处骨缝、肌理将一整只猪分解成一块块可食用的状态,这个李逸寒是真的来不了。
栾崇文野战部队出身,野外生存啥的肯定没问题,但之所以能够有强烈的信心去完成这件事,则是家教传统。
:“在我老家,我老爹人送外号“栾一刀”。小到家禽,大到牛、马,只要到了栾父手里,就只需一刀,且被宰之物走的那叫一个安详。”
甭管栾崇文嘴上说的是否夸张,但单看栾崇文那架势,看野猪的那眼神,李逸寒便深深相信了他在屠夫方面的天赋。
抬手试了试李逸寒递过来的那一尺多长的杀猪刀后,对着赵卫戍说道:“来,给我摆好了,我先给他放个血。”说着栾崇文,提刀走到野猪前,伸手摸了摸野猪的脖颈。
一边摸还一边说着:“可惜了,在老家猪血都是要拿去做血肠的,支上个酸菜锅子,上面在铺上一层血肠,那味道,老美了。”
同样是东北的李逸寒却对血肠这种食物不大感冒,倒不是说不好吃,只是不太喜欢罢了。
:“瞧好了,各位。看看什么叫专业的,一刀下去,猪血放的干干净净的,都不带溅到身上一丝半点的。”
还沉思在血肠问题的李逸寒,被栾崇文一嗓子给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