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他即使从小悉心教导也并不能改变他天资不好的事实,他做的这一切也只求王嵩以后能够维稳,减缓王家没落的速度罢了!
“皇室近几年虽然没落,如今能够主事的也只有一个身份不知真假的摄政王,但是皇室之所以是皇室,背后掌握的力量也是不能够轻易的被撼动的,早些年皇帝身边一直有一个秘密的组织,协助皇室将各个官员,江湖组织,地主豪绅的情况掌握的一清二楚,文有沈王两家满门贤臣,武有赵家满门将才,百年来一步一步逐渐强盛!”
王见之坐在床边,看着不远处桌案上供着的三四轴黄色圣旨,满眼都是回忆,那是王家世代被赐封的圣旨,也是王家满门的荣耀!
这些事情王嵩从来没有听王见之说过,关于过去的事情王见之并会不会将它挂在嘴边!
“后来啊!”
王见之像是在想该怎样述说,所以停顿了许久!
“后来?”
王嵩看着自己的祖父良久都没有说话,以为自己的祖父睡着了,试探的说道!
“这样的关系一直维持的很好,但是先帝却并不满意,他觉得沈王赵三家把持朝堂太久,觉得藩王势力太大,他新登基,对着未来有无限的抱负,他企图改变如今的政治制度,他想要让更多的寒门子弟读书识字考学做官,他希望人人平等,每个人都能有财富积累。”
“当然,他想要这一切并不是在空想,他也是真的去做了,他减轻赋税,在各地兴办学堂,下令禁止买卖人口,鼓励商业,打击赌博,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
说着说着,王见之的眼里泛起了神采,六十多岁的王见之已经满头白发了,他突然想起来二十年前四十岁的自己看着二十多岁的先帝心里那隐隐钦佩的感觉!
“他将吴家提起来,让吴家与沈王两家相互制约,又将叶家提起来与赵家制约,这一举动确实削弱了沈王赵三家的势力,短暂的维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但这种平衡是因为沈家当时后继无人,沈太傅当时又是先帝的老师,沈家刻意退让,赵家向来并不争权夺利,当时木柔那个被赵家人捧在手里长大的丫头又做了先帝的贵妃,赵家为了自家的女儿,自然是要顺着先帝的心意,我们王家自然也是不会出这个风头的!”
“可是好景不长,先帝太急功近利了一些。十年前!他开始着手削藩,且是从最大的藩王,当年与太祖共同打下天下的淮北王开始下刀的!”
“淮北王?”
王嵩疑惑的问道!对于淮北王他虽然一直有所耳闻,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他也是一个如先帝一般惊才艳艳的人,当年与先帝还是很好的兄弟,我想许是淮北王当年也支持先帝的吧!所以心甘情愿地让先帝拿自己开刀,但是谁也没能预料到,在那场轰轰烈烈的削藩中,淮北王妃会被误杀!”
“淮北王妃被误杀?”
王嵩听到这句话之后,震惊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这可是血海深仇啊!
“对啊!虽说淮北王是支持先帝削藩的,但是其他的藩王可不愿意,淮北王作为最大的藩王,若是被削藩成功,那其他的藩王也只能听之任之了,所以其他的藩王便联合起来反抗,并没有坐以待毙,而反抗的第一步便是阻止先帝削藩于淮北王,之中的冲突不可避免,但是没有人想到淮北王妃会因此毙命,也或许其他藩王之中便有人打的这个主意,让淮北王与先帝翻脸,但这其中的内情当时不清楚,如今更是不可追究了!”
“从哪之后,先帝的步伐便慢了下来,也不再提削藩之事,淮北王自此之后,十年不曾出府,一代天之骄子就此拘泥于方寸之间,再不问俗事!”
“十年前,孙儿已经十六了,怎么一点都不记得这件事情!”
王嵩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些事情哪能宣扬的你们娃娃都知道,而且这件事情我们王家也没有插手,再说不是什么光彩地事情,不能随便嚼皇家的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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