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秦二说到了这里,吴袁文便隐约记起来了,当时确实府中有一侍女听到了他与属下的谈话,但当时自己并没有发现,还是后来这侍女每次见自己都神色慌张,让他起了疑心,刑讯逼供之下她才吐露了听见自己吩咐属下去往北疆的事情!
随后自己便吩咐人灭了那侍女的口,对外说染了病,病死了!但是他记得那侍女并没有亲人啊!因为她死了之后并没有什么人来给她收尸。
“按照你说的,你那妹妹若当真是听到了不该听的话,被本相杀死,那么这件事情当无人知道晓才是,本相好歹也是一国丞相,难道连这般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还留着知道我秘密的你好好的活着?”
吴袁文记得那侍女说自己并没有告诉他人,他也查了那侍女那两日并没有见外人,所以他并不相信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那是因为我妹妹知道事态的严重性,知道你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所以为了保护我们兄弟,告诉我们让我们就当没有她这个妹妹,我们兄弟无能,没有能力为妹妹报仇雪恨,这五年,我们兄弟便一直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能为我们申冤的人!我五年前便发誓一定要戳破你这虚伪的面孔!今日终是让我等到了这个机会!”
秦二越说越激动,心中的仇恨让他忘记了害怕,也都已经忘了自己如今身处在金碧辉煌的宣德殿上。
“吴府的侍女并不能随意出府,她是怎么告诉你这些的,告诉了你什么,你说清楚,不要这般含糊其辞!”
吴袁文的心理素质自然不是这样一个市井小民三两句话就能挑动的。
“我的大哥是五年前为你吴府送菜的菜民!我小妹确实是出不了府,但是我大哥却可以进去!当年你吩咐你的属下去北疆和漠北合作,为漠北传递军中消息,还说要让赵家全族和十万将士一起死在北疆!为的就是让当时还是二皇子的隋王能够成为淮安的储君!”
“一派胡言!”吴袁文无比气愤的指着秦二说道!
“吴丞相着什么急啊!”
许是和楚岁岁呆得久了,赵叙白说话间隐隐还有了与楚岁岁很相似的阴阳怪气的气质。
“本相不能任人污蔑吧!”
吴袁文气愤地说道。
“是不是污蔑,吴丞相想必很清楚吧!”
赵叙白的这句话一出,吴袁文瞬间收获了许多疑惑的目光。
“吴丞相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只要现在吴袁文不再反驳什么,那么随后就会有人去查五年前秦二妹妹的事情,核实秦二的话,如果秦二所说属实,那么,吴袁文通敌叛国的罪名是怎么的逃脱不掉了!
“吴丞相的这件事先放一放吧!”
一个内侍走到了楚初尧身边,俯身在楚初尧的耳边说了句什么,随后楚初尧突然间出声,将这件事情搁置了下来!
“使臣想必今日也累了,孤差人送使臣回使馆,关于文书协议之事过两日咱们再议!”
楚初尧随后又对着漠北使臣说道。
随着漠北人的离开,这殿内便只剩下淮安的官员了!
赵叙白和秦二跟在漠北使臣的后面也离开了,毕竟接下来的事情秦二一个百姓是不能听的,而赵叙白虽然现在还是将军,但是离朝已经五年了,自然也没资格站在宣德殿上再议事了,起码现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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