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部的疫情和昨晚京都城爆炸的共同点都是突如其来,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外,且一击中地,所以她总觉得这背后藏着一个可怕的敌人。
其实有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敌在暗,他们在明,而且敌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所以她得尽快找出躲在黑暗里的那只手!
“我父亲那个人虽然自私且有些势力,但是他是不可能为了一己私欲去草菅人命的,何况是十几万百姓的性命!当年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父亲一定是给京都城送过奏章的,而且几乎每隔几天都会送上折子,但是朝廷一直没有回音,也没有派人来赈灾。”
白思礼说道!
“你如何知道你父亲就一定给朝廷写过奏章?”
楚岁岁自然不可能就听信白思礼的一面之词,因为她也确定上一世京都城确实是没有收到西南部疫情的一丁点儿消息!
“我曾亲眼见到过,而且父亲那些日子一直在家中等待京都城派遣官员前去,但是一直没有消息,哦,对了,父亲还曾派过他的副手亲自来过京都城,但依旧没有等来朝廷的赈灾特使,不久之后却听说有百姓来京都城告御状,父亲便被以渎职的罪名下到了大牢,再后来......”
白思礼说着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上一世,西南部的疫情京都城确实不知道,你父亲的折子也没有放到皇帝或者是摄政王的桌案之上,西南部疫情的消息是西南部的民众带着万民书来到了京城敲了天闻鼓才被知晓的!”
这俨然两种完全不同的说法,让楚岁岁和白思礼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公主殿下,这件事情这一世并没有发生,民女犯不上骗您啊!我父亲确实没有那个能力将西南部的疫情控制住,但是他真的没有做过瞒上欺下的事情!”
白思礼有些着急的开了口。
“你说,你父亲曾经让他的副手亲自来京都城送过信?在什么时候?”
楚岁岁是相信白思礼的,因为正如她所说,这一世这件事情并没有发生,她犯不上骗自己,而且自己也清楚的知道白家现在身上的罪名也是莫须有的。
既然白维齐上一世给京都城来过折子,而她皇兄却没有收到,那这只能是有人从中作梗,截掉了折子。
“三月份的时候,上一世西南部的疫情在年节的时候爆发出来,父亲在月底的时候便给京都呈了折子,二月更是连续上书十余道,可是却没有得到回音,便指派了他的副手带着他的奏章亲自来了京都城。”
白思礼想了想说道,虽然她当时在家里很不受宠,可有可无,但是这等事情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她还是知道的。
“三月!”
楚岁岁是去过西南部的,知道西南部与京都城之间的距离和路况,这段路程慢一些的话一个月足够,快一些二十天也能到,当时,西南部的情况那么危急,不可能有时间在路上慢走,即使出了什么意外,四月份也该到京都城了,但是,四月份京都城并没有任何西南部有疫情的消息。
而直至五月多,西南部有百姓来到了京都城,带了万民书,敲了天闻鼓,这件事情才闹开了,那在这期间,那个送信的人去做了什么?
“你之后还有见过去京都城送信的那个人吗?”
楚岁岁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好像,不曾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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