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料定那人一定会亲自来确认她到底有没有死,可她也确实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小槐。
若兰今日便是与平常相同的那样叫着自己,不过就是自己装睡,若兰多叫了几声,小槐便闯了进来,那眼里的兴奋自己可是没错过分毫。
不一会儿若兰便带进来了四个腰肥胯大的嬷嬷,架起了瘦小的小槐和角落里被堵着嘴巴晕过去的刺客,随即就往外走去。
“公主!”
等到那些人都走完了,若兰才轻轻地唤了一声楚岁岁。
“无事!”
楚岁岁垂眸摇了摇头,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的,可心里依旧有些堵得慌,她不由的在想,若她不是公主,是否就没有人那么多会来害她,有些人也便不会卷进这个漩涡里。
“安愉!”
“尹姑姑。”
尹青黛看着人进来将小槐和一个黑衣人押了出去,便晓得楚岁岁的事情处理完了,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走进了内室。
“人心隔肚皮,你不用为你信错了人而懊悔!”
尹青黛点了点头坐到了距离床边不远的一个凳子上。
“我只是觉得这个身份......”
想了半天,楚岁岁也没有办法将心里的那些不舒服用语言表达出来。
“我只是觉得,若我不是公主,便不会有这么多阴谋算计,有些人可能会平平安安的生活一辈子。”
“往日里你最为通透,今日这件事情怎么就想不通了?这一切和你是不是公主并没有关系,甚至和你都没有关系。”
尹青黛面色柔和的摇了摇头。
“这一切是她们的选择,是她们选择了来害你,或者,她们的悲剧是由指使她们的人造成的,你是受害者,只是自保,并没有错。”
楚岁岁抬头看向尹青黛,这绝对是她认识尹姑姑以来听到她说的最长的一番话。
“人心有欲望,就会有争斗,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这纷纷扰扰的斗争里不要迷失自我,保存自我,至于别人,都是自己的选择罢了!”
“好了,这药我已经配出来了!”
说着,尹青黛从袖口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瓷瓶。
“无色无味,也不会有别的症状,脉相会从假弱逐渐变成真的,若非医术绝顶,任谁也瞧不出,除非她自己停了药。”
若兰接过瓷瓶,转身递给了坐在床上的楚岁岁。
“劳烦尹姑姑了,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便着人送您出宫。”
楚岁岁听完尹青黛的话之后便已经不再纠结今日之事了,她从小在这皇宫里长大,这种种的事情她见得多了,刚刚也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信任的人会背叛自己罢了!
其实说到底她是怨自己信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