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叫了崔泽文,崔泽文只好将头转正,看向了问话的人。
“这事儿不是秘密啊!既然这位大人都听说了,何必多此一举的再问我呢?”
“这,我只是想要跟崔将军确认一下,毕竟用流民军大败以彪悍着称的匈奴,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了。”
那官员又接着说道。
“敢问你是?”
崔泽文拿起桌上的酒杯在手里晃了晃,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乃兵部侍郎孙平章。”
孙平章是一个三十多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京中的官员一向是比外放的官员同等级之中大上一截的,所以按品级来说两人其实是在一个成次上的。
“原来是孙侍郎,你靠家族荫蔽上位的吧?光长年龄不长见识?你知道行军打仗是怎么一回事吗?老子曾经只用了一百人就奸杀了敌方五千兵卒,这种战绩实在都没有什么好夸耀的,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还兵部侍郎,当真可笑?”
崔泽文这番话说的很是不留情面,言语之毒让一些文官都听不下去了,兵部侍郎听后直接气的身子都开始颤抖了!
“崔将军不像个将士,倒是像个文人。”
崔泽文长相是过于秀气了一些,偏生他还晒不黑,在北疆风吹雨淋的还依旧白净像个文弱书生一样,因为这他也没少被手下的人开玩笑,甚至曾被敌方的将领怀疑是不是一个娇女娥。
“怎么,羡慕老子长的好?天生的,你羡慕不来!”
崔泽文最烦别人说他文气,遇到了,当然是要怼回去的。
说话的官员摸了摸鼻尖,低下了头去,不由在心里开始吐槽崔泽文言语无状,一身匪气。
“崔将军好口才,不过有一件事情,本将军疑惑了许久,不知崔将军可否能与我解惑。”
叶思之说完最后一句话,便直直的盯着崔泽文。
“你说!”
“你我同为领兵之人,自然知道这军中的开支是何等的庞大,可本将军那日偶然得知,朝廷并没有给崔将军过多的补给,崔将军是如何率军打仗的呢?”
叶思之问完这句话之后,瞟了一眼楚承奕,却发现他没有丝毫动作,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这个啊!叶将军不是知道我姓什么吗?”
叶思之不太明白崔泽文为何这样说,姓崔便有什么不同了吗?
“哎呀,连这你都不知道,我姓崔,安州崔家的那个崔,我父亲和爷爷特别想我家出个官儿,这不,一听我打仗,什么被褥,吃食,衣物,银子,就通通给我送来了呀!那我就自然是不需要朝中给我拨银子了啊!我家给的足够了!”
叶思之听后直接僵住了!他拿着淮安最多的军费,有时尚且不够,他只得在柳州偷采银矿做填补,可有人竟然都不屑于那朝中给的军费,原因竟是自己家里给的足够,这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吴袁文也没想到崔泽文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原本笃定是楚承奕私挪了国库的银子,他都已经想好怎样逼楚承奕承认了,可谁知真相竟是这样?
“陛下,臣想请陛下颁一道圣旨,安慰一下臣的家族,毕竟当真花了挺多银子的。”
说完,崔泽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起身朝着大殿中央走去,朝着楚初尧行了一个跪礼。
“这是当然的。”
楚初尧笑着说道。
“这样吧!孤晋封崔泽文为二品骠骑大将军,掌北疆十三万边军,赐骠骑将军府一座,珍宝十箱,白银百两,旗下将士按功晋升,另封安州崔家为皇商,如何?”
这原本就是楚承奕与楚初尧之前商量好了的,所以也不需要有什么再多考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