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只是寥寥数字,所书大意不过就是从龙卫,这个当年助太祖皇帝打下江山的勇猛之师并没有解散,而是统编在了赵家军了,一代一代的隐匿到了如今。
这件事情对于叶思之来说只是知晓了一个秘闻,但对于吴袁文来说便不是那么简单了。
一瞬间,吴袁文的身上漫出了丝丝杀气。
“叶将军觉得那支流民军里有没有从龙卫的身影。”
吴袁文突然间问道。
“按理说军队一向是只认兵符不认人的,可是从龙卫自当年五国混战时期便是赵家的私军,当时传言得赵家相助者可得天下,而后赵家也确实助太祖夺得了天下,先祖为赵家军更名为从龙卫,可第二代定国公以天下安定无需君师的名目请旨解散了从龙卫。”
叶家也算是将门世家,虽不如赵家,但也是自淮安建国时期一步步从兵卒爬到了如今的位置,对于一些百年前的事情,将门中总是知道的多一些的。
“如若从龙卫如今当真还在,那必定也是只受赵家后人差遣而不受兵符调令的。”
叶思之想了想,紧接着说道。
“如今叶家的后人就只剩下......”
“只剩下安愉公主楚栖暮了。”
吴袁文听罢喃喃道。
“难道是公主殿下将从龙卫调去了北疆?”
叶思之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可这个答案他们是没有的。
“安愉公主与摄政王可是手足情深!若安愉公主当真将从龙卫交给了摄政王,那这天下可就不是陛下的天下了!”
吴袁文这话说的颇有些惆怅。
“而那位大胜的将军若不日归朝,恐怕如今的军中势力也要从新划分了。”
自五年前,赵家消失在淮安的朝堂上之后,叶家便是武将们的头首,掌管着淮安近三分之一的军权,无人能撼动得了他的地位,而在听完吴袁文的话之后,叶思之在近五年第一次有了一种被威胁的感觉。
“叶将军可知道安愉公主在西南部的时候派人去了柳州?”
吴袁文看着叶思之的面色,决定再加一把火。
果然,此话一出,叶思之立马睁大了眼睛看向了吴袁文。
“叶将军莫恼,老夫当然知道叶将军麾下十万将士,户部拨的军款肯定是不够的,叶将军爱军如子,那样做本官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吴袁文在淮安丞相的这个位子上已经坐了二十年了,门客遍布天下,自然耳目也很通达,手里几乎攥着所有朝中官员的把柄。
“还请吴相帮我!”
“叶将军这是做什么!”
吴袁文看着叶思之单膝跪地冲着自己抱拳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但随即便赶忙站了起来,扶起了叶思之。
“叶将军每日上朝自然也是看见了,摄政王和皇帝对于本相的态度,本相如今已经老了,恐怕帮不上你了!”
叶思之听了吴相这话,心下也是了然的,看来自己今日得做一个选择了。
“那该如何是好啊!”
“叶将军,陛下年纪如今尚小,分辨不清是非,即使老夫我想死谏摄政王有造反之意,陛下恐怕也是不会信的!”
叶思之即使再迟钝,也知道如今该接什么话了。
“先祖曾说过,若后世子孙帝王有不贤者,群臣可拥护别的贤王取而代之。”
这句话先祖皇帝有没有说过已经无从得知了,可这一点都不妨碍有人用它自诩正义的来满足自己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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