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传出来的消息,如今应当帖子都已经派完了!”
兮荷小声地说道。
“太皇太后那边都邀请了那些人。”
“和公主殿下邀请的人几乎是一样的。”
兮荷回道。
“那你便给各府再递一次帖子,就说我举办的宴会取消了!我只是需要一场宴会来见见我想见的人而已,至于这场宴会是谁主办的并不重要。”
“是,公主要见谁?”
兮荷眼睛闪了闪,像是没想到楚栖暮会这般说,一时间有些呆愣,后来,又像是记起了什么一样,稍稍试探地问道。
“见一个故人。”
楚栖暮有些出神的说道,语气轻轻地,若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她说了话,
兮荷听了楚栖暮这般说了也不再追问,只是将这件事情暗暗的记在了心里。
醉玉楼里,沈清妙慵懒的倚在座位上,拎着一壶酒,斜眼看着对面坐的端端正正像个小书生一般的沈阳初。
“我觉得吧!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年夜那天发生了什么,否则我若是自己动手看的话,恐怕会看到一些......”
“祖宗,我说!”
沈阳初匆忙的打断了沈清妙的话,他真的是服了这个姑奶奶了,已经堵了他整整三天了,关键是他想着自己惹不起那他总躲得起了吧!
可是,每次总在自己以为躲得好好的时候,她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自己真真是被逼到了绝路上。
“嗯,聪明,说吧!”
沈清妙喝了一口酒,像是很满意似的说道。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太多!”
沈阳初抬头看了一眼沈清妙小声的说道。
“大声点,你怎么跟个闺阁女子一样。”
沈阳初被沈清妙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个激灵,有些欲哭无泪。
他沈阳初也算是这淮安京都城内叫的上号的贵公子,他们这一辈人中除了摄政王楚承奕年纪轻轻一身军功之外就属他拔尖儿了。
虽说出门没有掷果盈车的待遇,那也是京都好些闺阁女子理想的郎君呢吧!一片少年风流,怎得如今就被一个这般的女子逼到了这种地步。
可偏生碍着他父母亲和楚承奕的关系,他还真的不敢把她怎么样,也是憋屈到极致了,当然,沈阳初是不会承认他如今的境况其实只是被沈清妙逼的罢了。
“有多少就说多少,一点都不要漏掉了。”
沈清妙拨了拨自己的刘海儿缓缓地说道。
沈阳初闭了闭眼,将思绪退回了三月前的那一夜。
“年夜那天晚上安置疫病病人的庄子突然间发生了暴乱,那些感染了疫病的百姓想要出逃,与守卫发生了冲突,死伤百余人,我接到这个消息一边调了驿站的官兵去压制暴乱,一边匆匆去了西南部部首白维齐家中,也就是公主暂住的地方,禀告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