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这次的两个字白老夫人显然是说的有些惶恐了。
“那白老夫人便该问问白小姐在明知道殿下的吩咐后还跑去了殿下院子旁惊扰到了殿下是何居心。”
虽说若兰整日里看着都是温温柔柔很好相处的样子,可是实际上她比宫里上了资历的老嬷嬷还要厉害,软刀子杀人总是让人猝不及防又疼痛异常。
“殿下顾及着白部首劳苦功高,白老夫人您又和善懂礼,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白小姐,对于白小姐的冒犯也多有忍让,可白小姐总是这般有胆子挑战皇家威仪,实在是让人怀疑她身后到底有什么底气支撑着她如此有恃无恐。”
若兰这话已经说的很是诛心了,暗指白家女如此嚣张便是白家给的底气,而白家能给白思言这般底气说不定私底下有什么不臣之心。
毕竟白维齐可是淮安最富裕的西南部的部首,虽说不是封疆大吏,只是个文官,可是历史上也不是没有文官造反的先例的。
“殿下明鉴。”
白老太太忙不迭的就跪在了地上,连忙磕了头。
“这是最后一次,白老夫人将白小姐管好了,莫叫一个女子耽误了家里的官运。”
“是是是,谢公主殿下圣恩,谢若兰姑娘提点。”
“老夫人起来吧!”
说完,若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抽泣的白思言便走了出去。
她是希望白思言能够聪明一些的,但是就她来看,白思言实在是不怎么聪明的起来。
“逆女,你想害死白家吗?”
若兰走出白老夫人的院子后,白老夫人便拿起了自己的拐杖打在了白思言的胳膊上。
“祖母,这是那个跛子的故意的,她就想仗着她是个公主为难我,祖母要如了外人的意吗?”
白思言打心底里还是觉得楚岁岁是她在村郊之外遇到的那个样子,言语之间当然也谈不上恭敬。
“逆女!人家堂堂公主殿下为何要为难与你。”
听到这话之后白家老太太气的连连跺脚,话都说不利索了。
“因为她不知检点不要脸,她在她院子旁冲着一个公子搂搂抱抱拉拉扯扯的被我撞见了,她便恼怒罚孙女跪着,那公子不忍怜惜孙女她便气急了。”
白思言这时一点都没有刚才那娇娇弱弱的姿态了,中气十足义愤填膺的样子将白老夫人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闭嘴,闭嘴。”
白老太太身边的老嬷嬷赶忙扶住身形不稳的老太太,随后便死死地低着头,恨不得直接聋了。
编排皇室是大罪,若不是老太太还在这里她早就遁了,这种话哪里是能随随便便听的。
“去,将李氏给老身叫来!”
白家老太太看着依旧跪在地上梗着脖子的白思言便脑袋疼,当年她本就嫌弃李氏小门小户的粗俗,不愿意白维齐娶她,可这是白家老爷子定下来的婚约,她也没法子阻止了。
果然李氏进门之后便是一副市侩的嘴脸,一点都没有当家主母的气度,教养出来的儿女也都不堪大用,整日里张牙舞爪仗势欺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明明是三品大员家的嫡女,可是却是井底之蛙的见识,还总是目中无人,每每总是惹的她厌烦。
“等等,将张夫人也请来。”
“祖母,你让张氏来干嘛!让她一个妾来看我这个嫡女的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