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醉听完,若有所思的静默着。
秒空主持缓缓问道:“小施主可否告知名讳?”
棠醉咳嗽了一下,轻声答道:“小子,棠醉。”
“一棠荣枯浮生梦,云仙雾道长醉中。好名字!”妙空住持听到棠醉的名字,缓缓地吟道。
“大师禅机点化,又有救命之恩,棠醉在这里拜谢过!”棠醉艰难的从床上坐起,诚恳的抱拳谢道,可惜此刻酒瘾开始犯了起来,浑身都是刺痛感。
“非贫僧救你,而是本寺老祖救你。昨日正午,寺内的玄钟突然响起,这便是老祖的召唤。我去拜见老祖之时他提到你,让我去寺外西郊的九曲河道中接你,正碰到你浮在水中央,怀抱水中半截榆木树干。四周的水色,都染成血红色,也夹杂着一丝黑色魔相。”
“老祖?”棠醉有些疑惑。佛家不是讲究佛祖么,怎么有个什么老祖?估计多半是这法相寺的创始者。
“老祖的年纪,已无从查证。贫僧也从未见过他老人家的面目,只是每逢修佛遇到不解之困,便去请教老祖。”妙空主持双手合十,对这老祖尊敬无比。
“过几日老祖会让你去见他,看来也是你之福缘。好了,小施主休息吧,有什么事就让门外的善清去办。”说完不再言语。
棠醉此刻酒瘾实在是忍无可忍,强忍着疼痛对妙空主持说道:“大师,有酒吗?”
剩下妙空主持一阵无语,听棠醉解释一番他的酒瘾怪病后,让小沙弥善清去要药堂拿来了几瓶跌打酒,都是草木精华,也可直接内服。
棠醉直接抱着酒瓶,一饮而尽。连喝了一大瓶才停手,长出了一口气,仿佛龙精虎猛的恢复如常。
妙空主持摇了摇头,一时也看不出棠醉的怪病病根。而棠醉丹田中的白色丹丸彻底陷入了沉睡状态,不在有任何反应。
也没被妙空主持看出有什么异常,不过棠醉好奇所谓的老祖到达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推演出自己所在何处,且要接自己来此地,也不知道有何阴谋。
妙空看了一眼醉醺醺的棠醉,笑而不语随后走出了厢房,此地只留下门派的小沙弥善清和棠醉。
善清走入房内看着正在喝酒的棠醉,暗骂了一声酒鬼。
二人在房中胡诌了几句,便无他话了。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棠醉又想起了莫离,想善清问道:“善清小师傅,可知道青冥镇距离此地有多遥远?”
善清挠了挠头回答道:“不知,但是估计非常之遥远。法相寺地处燕璇国的边界,不过妙空主持他老人家可是学了仙人法,你问他也许能得到答案。”
棠醉接着问道:“小师傅是否也学了仙人法?”突然心中升起一种渴望,棠醉也想踏入修真一途,毕竟也许解决自己丹田白色丹丸的怪病,唯有修真一途了。
善清赌气的撅着小嘴嘟囔道:“师父说,我等佛家弟子,佛法精进之后才能踏入修真一途的。我也想啊,可惜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善清想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喂,小酒鬼。以后你从法相寺走的时候,能不能和住持说说,让我和你一起出去啊?”善清看着棠醉,央求着说。
“再说吧,我出去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怕连累你。”棠醉眼中一丝坚定闪过,他一定要找到莫离。
他日实力若强大起来,也定要找那在天空中斗法的浊老怪,为镇子上的人报仇。
善清也没再说什么,经过刚刚的一番交谈,两人说话也随性了许多,当下直抒胸臆,颇有几分兄弟的感觉。
接着几日,善清自是经来,为棠醉打水、送饭,以及不间断的给棠醉提供药酒。其间也不忘抱怨下法相寺的饭如何清淡无油,如何难吃,棠醉也只好陪着苦笑。
几日时间,棠醉恢复的很不错,渐渐能下床扶着墙壁走动,再之后运动起来,身体也没什么异样了。
他用手抚摸着后背,只见皮肤布满了隆起的黑色斑点,如今都已经结痂。
又过了一天黑色的结痂脱落而下,拿起这黑色结痂一看,上面都是那黑色小虫的影子。
暗叹着这法相寺药物的神奇,居然能把如此多的黑色小虫从身体中杀死,逼出到皮肤上,如今结痂脱落,居然连疤痕也没留下。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几天都没好好运动,自是有些不习惯。听着自己身上骨头“啪啪”作响,自己好像真是变懒了。
又饮下了一大口药酒,大呼过瘾。法相寺有人是修真者,这药酒果然非同凡物,比之在青冥镇喝的烈酒好过百倍,几口下去就能解了自己的酒瘾。
握了握拳头,又觉得自己的力气仿佛又大了一些。
“咚!咚!咚……”几声梵音有韵律的响起,如同九天之妙音传下人间,在房间微微传荡。正巧棠醉正看着天花板上图案,梵音一响,图案上的画面仿佛活了一样,盘旋游走。
棠醉定了定神,才发现一切如初,一切都是梦幻泡影。
不一会儿,房门被一下推开。善清气喘吁吁的说道:“棠醉,住持找你,说老祖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