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醉看到镇子上许多熟人的围观,顿时脸红了起来,一阵尴尬。
缓缓从医馆的床上坐起,赵玄晾一身白色长袍,捻了捻胡子笑着说道:“你这小子,要不是雷黑子要成亲了去通知你。发现你醉在地上,只怕你直接醉死过去,哈哈!”
众人听完医者赵玄晾的言语,一阵哄笑。棠醉无奈的摇了摇头,脑子似乎清醒了一些,丹田中此刻又传来一阵清凉,让他清醒了几分。
雷黑子黝黑的脸庞看到棠醉有惊无险,也长出了一口气。用青色的麻衣袖子搽了了下额头的大汗,笑着说道:“小棠,你要是醉死了,谁还陪我一起偷烧鸡吃啊,哈哈!”
棠醉看着雷黑子这长漆黑如墨的脸,惊喜的问道:“黑子,你要结婚了!”
黑雷子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二人相视一笑。
青冥镇自古成婚都比较早,不知不觉他们都已经十六七岁了。眼看雷黑子就要成家,自己还在苦等着父母的消息。而今又不知进入身体中的白光,有何利害。
棠醉不免一阵失落,和雷黑子言语了几句。当下和赵玄晾拱了拱手,道谢了一番,就急忙离开了医馆。
刚刚冲出医院,身后传来赵玄晾的声音:“记得,别喝那么多酒了!这小子……”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棠醉回到家中,思绪难平。长叹了一声心中暗道:也不知道这乳白色丹丸到底是何等东西,如今已经化为一道白光跑到自己身体里面了。
抚摸着小腹,能明显感受到一阵冰凉。
时至中午,自己挂在门口的腊肉切下了二两,生火炒了一道菜,就着白米饭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可是身体却慢慢开始难受起来,仿佛想要膨胀爆炸一般。口渴无比,大口的喝着水缸之中的泉水,也不能平息半分。
仿佛冥冥中指引着自己想要寻酒来喝,从小腹处开始传来阵阵刺痛,棠醉忍无可忍直接飞奔着冲出了院子。
跑到镇中的清泉酒厮中,二话不说打开清泉酒肆堂内的酒缸,用葫芦瓢舀着烈酒大口的喝起来,这酒刚入口中,顺着喉咙慢慢流到丹田。
身体仿佛解脱了一般,四肢暖洋洋的舒展开来。坐在酒缸边大口的喘着粗气,清泉酒肆的老板是四十多岁的秃顶大叔,名叫陈清泉。
此刻正伏在柜台之上打着瞌睡,突然一人闯入门来顿时吓醒,以为又是一伙土匪来了。
定睛一看,原来是棠醉这小子正在疯狂的喝着自己的酒,直接骂道:“小兔崽子,吓死老子了!”
看着棠醉继续大口的舀着酒喝,直接无视着自己的存在,更是气得胡子都起来了,大声说道:“小兔崽子,有没有带酒钱!”
棠醉靠在酒坛边休息了一会,身体缓缓恢复正常。此刻酒瘾全无,站起身来,仿佛身体充满了力量。
看着陈清泉生气的样子,傻笑着挠了饶头不好意思的说道:“陈大叔,不好意思,酒瘾犯了……”
陈清泉也一阵无语,心中暗道这小子和他爹一样都是个大酒鬼。
也无二话,给棠醉讨要了酒钱。自从莫道涵给了自己一些金银之后,棠醉一直带在身上,还有许多富余。
回到家中,谁知道第二天,这奇怪的酒瘾又在此发作!无奈之下又跑去了清泉酒厮大喝了一番,这次又把正在打瞌睡的陈清泉吓了一跳。
陈清泉大骂道:“妈的,又以为土匪来了!原来是你这小子!你陈大叔心脏不好,受不了你如此折腾!”
棠醉有些无奈的苦笑不止,心中已经知道自己这酒瘾怪病,恐怕无法控制了。
掏了酒钱后,缓缓说道:“陈大叔,这酒你还多不多,我买一些。”
陈清泉仔细的数着铜钱后,放入钱柜中,笑着说道:“有!管饱!”
棠醉接着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把陈清泉惊掉下巴。
“陈大叔,你有多少,我全要了!”
陈清泉以为棠醉在开玩笑,看到棠醉从怀中拿出金锭立刻笑逐颜开,带着棠醉去了酿酒的后院。
后院布满了酿酒的大缸,棠醉也不食言全部买走了。此番将莫道涵给的金银花费殆尽,所剩无几。
如此多的酒缸,用木板车足足拉了七八趟,全都拉到了棠醉山脚下的小草屋。棠醉喝完酒之后,身体中充满了的力量,更是想要宣泄一番。
直接扛起一个一百多斤重的酒缸,放在左肩行走了起来。
街道上行人不多,但也是一处奇景。只见一名十几岁的少年,如霸王扛鼎般,轻轻松松的扛着如此大的酒缸自在行走。
棠醉买了如此多的烈酒尽数在住所处放好。顿时大感头痛,自己无形中等于多了这一个嗜酒的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