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笑着向怀微晃了晃手中的碗:“我喝完了。”
怀微淡淡看她,酝酿了好久的语调才说:“这病,严重吗?”
镜花琢磨着如何用凡人的说法告诉他,这样比较容易理解,她说:“不算严重,就是身子有些亏,时不时犯些小毛病,这么多年下来我也习惯了,你看我这么些日子,何曾有不适过?”
这些日子,她的确活蹦乱跳,压根看不出哪里有毛病的样子,不过她既然喝药,这事便不会这么简单,怀微心中生疑,面上却没表现出来,有些事,需要慢慢来。
更何况,不管什么病,只要这天下间有治疗的办法,他都能为她弄来。
怀微假装信了,面色上也恢复了以往的温柔,他问:“这药是否一日都不能断?”
镜花不打算隐瞒,她点头:“一日也不能断。”
“若断了呢?”
镜花怕他又胡思乱想,正经说道:“你放心,断了也不会死的。就是犯病的时候痛苦些,但我也习惯了,咬咬牙就过去了。”
怀微还想追问她犯病时候的情况,但想着自己方才已经操之过急了,眼下不应该紧追不舍,于是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说:“那以后,我便日日看着你喝药。”
镜花顿时笑开了花,连连点头:“有你在,以后我定不会忘了。”
缦朱恨不得翻起白眼,她数百年如一日地劳心劳肺督促公主喝药,何时换过她这样的表情?每每都是苦着脸,好像是她在害她似的。
缦朱忍不住又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