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非谨大致将遇到郭镜心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问战冰:“你觉得郭镜心可靠吗?”
战冰正了神色,认真道:“可靠,或许在别的事情上我会担心她是否又耍什么坏心眼儿,但在这件事情上,无论如何她都没必要骗我们,好冒着那么大的风险骗我们。”
颜非谨点头:“我也是如此想的,但此时事关重大,现如今前朝的基业基本上都在江南,我心里也总是有些慌乱,我总觉得会出什么大事。”
战冰拍拍他的肩:“你呀,就是瞎操心。”说完就俯下身,一口咬在坐在床沿上的颜非谨脖子一口:“行了吧,这下就不会瞎想了,你还是先想想要如何遮住这个印记吧。”
战冰咬的位置恰好在领子上面,无论如何遮,在这大热的天,基本都遮不住,而且她下嘴又重,这印子只怕要留好些天。
颜非谨黑了脸:“我看你才是属狗的。”
说完,看着战冰趴在床上毫无形象地笑,忽然又有些想咬人了。
想着她身上还有伤,颜非谨黑着脸在她额头上用力一敲,“哒”的一声响亮极了,战冰依然一脸笑意,还在颜非谨背后不知死活地道:“夫君,你要好好遮住啊,这要是被人知道你青天白日的在房里干什么好事,而且还是对我这么一个病怏怏的病人,只怕会被骂禽兽不如的。”
颜非谨黑着脸,额头青筋已经跳起来了,拧着脖子转头咬牙切齿道:“你最好给我闭嘴,不然我怕待会儿你的额头不够我敲。”
战冰捂心:“颜大人威武,我怕得很,还想拖着你去大战三百个回合呢?”颜非谨一个踉跄,战冰在他身后喊道:“哎呀,谨谨你要小心呀,这么大个人了,走路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呢?”
“你就安心做个病人吧。”颜非谨转过身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露出你死定了的表情。
战冰心道:“坏了,爱护把人惹得太狠了,一不小心说得太过了,恐怕这两天日子不好过了。”
战冰连忙大喊道:“哎呦,谨谨,你别走啊,你等一下,咱们再商量商量呗,有事好好说嘛,谨谨?夫君?”
听脚步声已经走远了,战冰抬头看床顶,轻轻“啧”了一声,拍了拍那张欠揍的嘴,这下恐怕一日三餐都要喝粥,连地都不许下了。”
果然,没多大一会儿,陈大夫就过来了,端着一万黑乎乎的东西笑眯眯地看着战冰,问战冰:“你是怎么惹着颜大人了?这里面可是被他加了我好些牛黄,哎,你说说,这牛黄是这么用的吗?”
看他一脸高兴的模样,战冰就知道这老头儿恐怕没有因此多讹一笔,只怕这一笔数量好不少,战冰顿时心痛棘手,直骂:“不行,他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这钱是这样随便乱用的吗?都不知道勤俭持家的道理,这家迟早得给他败完了,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
说着就要起身下床,去找颜非谨算账。
陈大夫按着战冰的肩膀笑笑,把她按在了床上,慈眉善目道:“年轻人啊,就是这么容易冲动,来来来,赶紧坐下,喝碗药冷静冷静。”
战冰顿时警惕起来,惊悚地看着陈大夫:“你别跟我说你收了钱在这里守着我不许下床。”
陈大夫笑得更加慈眉善目了,唉声叹气道:“瞧你这孩子说的,什么收不收钱,你现在是病人,病人就应该好好躺在床上休息。”
战冰指着陈大夫,一口咬定道:“而且还收了不少钱?不行,你收了他多少钱,这个败家子,钱是这么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