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摆摆手:“行了,你就在这里照顾她吧,另外还有件事,她这些年舞刀弄枪,经常受伤,以后怀孕怕是有些困难,所以要是想要以后好好的,最好尽量少受些伤。”
陈大夫现在毒舌程度已经不及当初的十之一二,他又冷飕飕看了一眼颜非谨,决定赶紧给颜非谨抓药之后回去偷懒补个觉。
从踏进这个宅子到现在,他就一直没有合眼过,一直不是制作解药就是制作解药,这要不是是自己制作出来的东西,他才不管什么销魂蚀骨还是尸骸尸骨,这么劳使自己。
颜非谨一直抓着战冰的手,只感觉她的手格外冰冷,除了额头,所有地方都是冷的,已经盖了两条被子,战冰依然还在抱着手臂瑟瑟发抖,嘴唇发白,整个人往被窝里面钻。
颜非谨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想来想去,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为她取暖。
颜非谨脱下衣服,也跟着钻进被窝,将好在发抖的战冰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一遍遍说:“我在,会没事的,放心吧,我在这呢,一定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夜间,战冰的病情反反复复,陈大夫都被颜非谨折腾醒了几次,有两次战冰吐了,吓得颜非谨面色苍白,跑得跌跌撞撞去敲陈大夫的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战冰活不长了。
又是针灸又是问脉,终于到了早上的时候,战冰的病情才总算稳定下来。
颜非谨已经一天一夜吃东西,甚至不眠不休地照顾了战冰一个晚上,原本他之前我就没有休息好,这么一折腾,这会儿脸色也没比躺在病床上的战冰好到哪儿去。
陈大夫劝了几次让人赶紧休息,劝不动,一根针直接扎过去,颜非谨软软地倒在了战冰的床上。
弄好颜非谨之后,陈大夫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地回了自己房间。
战冰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被人勒得差点儿喘不住气了。
睁眼一看,颜非谨那张被放大的俊脸突然闯进眼中,颜非谨此时全手全脚地上上下下勒着她,好似恨不能将她整个人都绑起来,难怪梦里做梦一下背着个绑,一下被哪个绑,原来在梦境外面她就被人绑着了。
战冰试着挣脱开颜非谨,发现居然挣脱不开,一时间惊讶坏了,眼睛都睁圆了,谨谨力气何时如此大了,这世间能够困住她的人还没几个人,怎么一觉醒来,谨谨竟突然拥有了神力?
紧接着她就发现是她错了,不是颜非谨突然拥有了什么神力,是她现在手脚无力,才推不开颜非谨的。
所以是发生什么事了?
战冰正一通胡思乱想,突然听到一个“咕咕”的声音,愣了下神,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自己肚子发出的声音,结果,她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怎么回事,又听着几声“咕咕”声。
战冰可以确定这确实不是她肚子里传出来的声音。
那么,不是她,就是另一个人。
战冰转头看颜非谨,只见他睫毛突然轻微地动了动,再看耳朵,已经都红透了。
突然,房间里响起了笑声,这笑声难听极了,沙哑得厉害,不过任谁都能听出笑声里的那股豪爽之意,听得多了,似乎也就不会觉得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