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严谨的观点就是我的观点。你是我校的学生么,哪个院的?”李教授倒是老『奸』巨猾,没有明确表态,反而质问起程安生。
“我当然是本校学生,不过,不是你们农林学院的。”程安生也是耍滑头,没有自报家门。
“是我校学生就应该安安分分的听讲座,而不是如你这般胡搅蛮缠,搅『乱』会场秩序,毫无作为学生的本分。”李教授很不客气的训斥道。
程安生则是反唇相讥:“安分就是学生的本分?您就是这样教育您的学生么?这就是您作为教授的本分?”
“混蛋!”李教授终于被程安生激怒了,指挥着维持现场秩序的工作人员说道:“你们俩,去把这个蓄意扰『乱』会场秩序的家伙给我弄出去!”
“哎哟,恼羞成怒了?”程安生不失时机的放起了嘲讽,接着爆料道:“这位贾院士背后的大财主——银光纸业集团,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当年银光纸业勾结滇南部分地方官员,大规模连片焚毁当地次生原始林,对原有生态造成了毁灭『性』破坏,就为了种植单一的造纸用‘速生巨桉’,这件事当时还被‘绿『色』和平’组织曝光过,皇家电视台的‘焦点讨论’专门到滇南做过一期节目,拍摄了大片被焚毁的原始次生林。”
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过来两个高高壮壮的工作人员要将程安生驱逐出去,而程安生虽然没有得到围观群众的声援,但犹自痛心疾首的高声说道:“但是,很不幸的是,这件事情之后,滇南毁林改种单一树种巨桉这种严重破坏生态环境和生物多样『性』的恶行非但没有丝毫减少,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更大规模迅速冲出滇南,并向整个西南地区推进,这背后的唯一推动力,就是为了造纸,为了满足印尼那家早已经因为破坏生态而在全球臭名昭着的造纸公司——银光纸业。”
此时,程安生已经被两名工作人员给稳稳架住,并且大有往外拖走的架势,身高一米七还差一公分的程安生自知无力反抗,而且也懒得挣扎,就由着工作人员为所欲为,但是嘴却没停下:“银光纸业的恶行不仅在大西南,更早些年,银光纸业还在在天海岛中部山丘大规模种植巨桉林,把天海岛中部山丘变成了被生态界称为的‘第二个黄土高原’的地区,直接导致天海岛中部地区重度干旱。”
此时,程安生已经处于被拖行状态,连右脚上的那只鞋都在拖行的过程中被脱了半截出来。
但程安生不管不顾的接着喊道:“贾院士,您作为银光纸业在大瑞的首席技术顾问,向来为银光纸业摇旗呐喊,助力银光纸业在大瑞西南部大面积种植桉树,发这种绝户财,您还有良心嘛?您对得起皇家科学院院士的身份么?简直就是科研界的败类!”
“呸!”
心情激愤的程安生直接出脚,甩出已然摇摇欲坠的右鞋。
程安生的本意只是想甩到空中,以示愤怒,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但是好巧不巧之下,程安生的这一记甩击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直如天外飞仙,啪的甩在贾院士的脸上。
现场观众的惊呼声、赞叹声和李教授惊怒的斥责声此起彼伏。
群情激『荡』之下,吃瓜看热闹的看客们终于下场参与到事件之中,一部分人围堵住拖行程安生的工作人员,『性』急者更是直接出手,将程安生解救了出来;一部分人则是冲向『主席』台,将贾院士给包围了起来,想要讨个明确的说法。
饶是贾院士见多了世面,但是这种被围堵的场面还真是好多年都没有遇到过了,更是由于毫无防备之下被程安生当场揪住把柄狠骂了一顿,心神有点失守,而且毕竟年纪大了,被一大帮年轻的小伙子们一围,顿时『乱』了方寸,脑子中一片空白,往日的口若悬河也不知滔滔去往了何处。
好在包围住贾院士讨说法的学生们看着贾院士年纪一大把,而且顾忌他皇家科学院院士的身份,倒也没有对其进行直接的肢体接触,只是七嘴八舌的把贾院士聒噪的不行。
农林学院的李教授倒还保持着清醒,此时他也顾不得将程安生怎么样,而是立马组织人手将贾院士从人群中给解救了出来,护送了出去。
会场嘈杂一片,一场精彩纷呈的讲座就这么虎头凤尾的热闹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