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步忆曼说出了自己的了解:“郧阳怀家在千湖省名声赫赫,从建国开始就传下来的世袭侯爵,扎根郧阳百余年,门生故旧遍布全省,这一代的侯爷不仅和省布政使大人、按察使大人以及都指挥使大人平起平坐,就连巡抚也要给怀家面子,称得上这千湖省地界的一座大庙,省内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家族屈指可数。”
说到这里,步忆曼沉静的心又起了一分波澜和期盼:难不成冯子默和怀家还有什么深厚的关系,果真如此的话,护下自己自然毫无问题。
“你既然知道,那就可以省却我不少口舌。之前说过,这款软件是由我开发的,但是我一个穷学生哪来的运营资金呢,背后自然是有金主投资,这个投资的金主就是看好我这款软件的怀家嫡系子弟,更详细的我就不能透『露』了。”冯子默说的那叫一个高深莫测。
不过,细究起来,这话说的问题也不大,这笔钱确实和怀佩玺有莫大关联,而冯子默虽然对怀佩玺的身份不甚了解,但也有个大概的猜测,这才拉着大旗作虎皮以壮声势。
步忆曼心中大定,不过仍有些许疑『惑』,不过不等步忆曼开口,冯子默就自问自答的接着说道:“你可能会疑『惑』既然有怀家的投资,怎么还会缺人,并且让我拥有这么大的自主权吧?我只能说,在我的坚持下,投资我的这位金主只有分红权,并无『插』手公司管理的权利,而且大概他也懒得管吧。总之,我和他达成的就是一笔简单的协定,我出技术开公司,他出钱拿分红,于此之外我们这家公司在尚未达到一定的规模之前,也借用不到怀家的任何资源。不过公司员工就如同这背后的金主的脸面,自是不容挑衅,这点你认同吧?”
步忆曼点了点头,不过又有些欲言又止。
冯子默自是知道这番说辞蒙蒙普通人还成,但是想让步忆曼这种行家也尽入瓮中,还缺了最关键的一环——人证!
毕竟怀家只是冯子默嘴里面说的,唬得住一般人,蒙不过步忆曼,哪怕步忆曼没有问出口,但是冯子默还是主动补充道:“等我这几天将运营的人选也确定下来,会带着你们俩一同见见背后的金主,也算是安安你们的心,让你们心中有个底,撸起袖子加油干!”
等到冯子默这句话说出口,步忆曼才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于是换了一个宁静优雅的舒适坐姿,等着冯子默对第二个问题的解释。
“至于第二个问题”,冯子默顿了顿,停下来喝了一大口冰咖啡润润喉,毕竟连着说了那么一大串,口都有点干了。
待冰块在口腔中释放完最后一丝凉意,冯子默才悠悠轻声叹道:“我想,大概是你太美了吧。”
这着实有点措不及防啊,步忆曼本已神『色』如常的白皙脸庞又升起两团羞涩的红晕,美艳动人。
要说步忆曼也是在江湖上风风雨雨十数年,早已练就了不动声『色』的本事,情感的流『露』也是变幻由心,但是今天实在是一惊一乍、腾飞曲折的变故太多太多。
而且步忆曼以前多是以一个扮演者的身份“演戏”而已,但现在却是和自己切身相关,“妹妹”和“新生活”更是步忆曼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本来坚固的心灵防线,被冯子默屡屡突破,拆了又拆,使得步忆曼暂时的回归到了纯真的本『性』。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冯子默语音轻柔,似在发问,又似,在感概。
“其实,在我遇到你的那一天晚上,之所以悍然出手,固然是有一部分热血的原因,但是更多的却是不忍,不忍看着娇艳佳人被几个不三不四的小喽啰折辱。那天,我最后虽然中刀昏了过去,但当我醒来之后,记起的第一个画面,那是匕首扎过来的那缕寒光,而是你在被围困时的柔弱面容。”
“后来,我和刀子算是不打不相识,因缘巧合情同兄弟,当他告诉我你的身份和从事行业的时候,我是拒绝相信的,同样也是愤怒的,我感到心中的一份美好被打碎了。”
“再后来,你的出现,还是那么优雅,更是为了‘妹妹’奋不顾身,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守护好这份羁绊,我被你的无私和无畏所感动,那笔钱,我出的还是蛮开心的。”
“所以,当我有了项目,拿到了投资,想开公司,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管理财务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而今天,你的表现更是让我坚信,我没有看错人。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一个!至于你最终的决定,我尊重你的意愿。”
“今日兴致已尽,沈道,买单!”说完,冯子默将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起身离去,身影说不尽的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