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於相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子问道:
“若是成了,那可真是一桩喜事啊……”
许光善略一沉默,随即缓缓转头,在方於相惊愕的目光中低吼:
“放屁!”
方於相被吼得一愣。
“你好歹也活了一把年纪了,混了个国师,怎么法子还这么馊?”许光善皱眉到。
“但是,但是你不觉得这两个娃娃配的很吗?你那小徒儿虽是当今圣上第四子,但月丫头也是定远侯嫡小姐,怎么说都是配得上的,到时候有你我护着,他俩……”
许光善打断了方於相喋喋不休的话头:
“你我也都这一把年纪了,还操这份心作甚?左右都是他们自个儿的事儿,咱们两个大半截儿身子都入了土的老东西还管的这么宽作甚?有空多尽尽你那国师之则,莫来扰我烦……”
月丫头生性活泼,又生的一副好坯子,珏儿是他看着长起来的,从来不近女色三步以内,却能容得月丫头天天跟他撒欢儿,若问这个两个孩子有没有以后,倒也真不好说。
“我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你一个糟老头竟也如此乐的做媒?”
许光善冷哼:
“这是月儿自己的事儿,你休想插手!”
“嘁。”
方於相嗤笑:
“你当我能插手姻缘之事?我不过提前跟你说声罢了。凡事讲究一个‘缘’字,有些事啊……”
许光善实在被他叨叨的烦,正巧御辇那边一片嘈杂,想是圣上露面了,便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向御辇走去。
“哎!你!”
方於相悻悻的摸摸鼻子,跟了上去:
“不听就不听,我不说就是了,你同我使什么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