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父的妹妹不以为然地说:“那海宇也不是小孩儿呢,还能你那么一说他就不来了?”大姨说:“我寻思我昨天晚上那么说海宇他们都得生气了呢。”大表姐的妹妹说:“他们都那么大了,还能好赖话都听不出来。那平时他们总在你这儿呆着,你是啥样人他们还能不知道?再说昨天晚上你又不是跟他们,他们还能因为你就那么说一句就不来了?”
这时大表嫂收拾完了,也来大姨这屋和她们唠嗑。大姨说:“我寻思昨天晚上吵吵完今天早上高峰起来就没事儿了呗。结果早上起来谁也没跟谁说话就走了。”林涵美说:“跟我说话了。”大姨有些嫉妒地问:“你大哥今天早上起来跟你说话了?”林涵美说:“嗯。”
大表嫂说:“也和我说话了。跟我说呆几天你也走!”大姨一听就说:“跟你们都说话了,就没跟我说。”接着说:“这回我也不管他了。”大姨父的妹妹笑着说:“你说气话呢吧?你说不管吧,还能不管。”大姨说:“我真不管了。我管他有啥用啊?”大姨父的妹妹说:“这是没事儿你这么说,要真有事儿看你管不管?”大姨说:“有事儿我也不管了。这回我可长脸了。”
大表嫂一听当即哭了起来,说:“妈,你别不管高峰啊!你不看他还不看我吗?还有明晨呢。”大姨依旧板着脸说:“从今往后我谁也不看了!我亲生儿子我都指望不上,我还能指望上谁呀?”
林涵美见大表嫂哭了,有些担忧地瞅着大表嫂。大表嫂见林涵美瞅见她哭了,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此时林涵美和大表嫂一起坐在大姨那屋窗户下的沙发上。大表嫂推了林涵美一下说:“涵美,你去看看明晨去!”林涵美却坐在那里没动。
大表嫂接着对大姨说:“你跟他一样的干啥?他就那个死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那有时候脾气一上来,你没看跟我呢,还不赶昨天跟你俩的呢,就像审贼似的审搭我。你说你跟他一样的?我要跟他一样的我俩就得干仗,完了明晨还得吓够呛。我要不跟他一样的,我就得气够呛。我为了不让明晨害怕,就得不跟他一样的。有时候他喝多了,自己头一天晚上说了啥都不记着了。第二天醒酒了,我问他你昨天咋能那么说呢,他说我说了吗,我说了吗。就这样式的。你说你跟他生那气干啥,他自己都不知道。我要是跟他一样的,我俩得成天干仗。我就得不跟他一样的。你也别跟他一样的得了,妈!”
大姨有些神经质地高声喊道:“我差啥不跟他一样的?”喊了一句之后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放低声音说:“我差啥不跟他一样的?他昨天那么对我就应该呀?”大表嫂说:“他昨天喝酒了。他要不喝酒根本就不可能那么对你。我不跟你说了吗,他有时候喝多了记不住自己说过啥。你非得跟他一样的干啥?”
大姨任性地说:“我就跟他一样的,反正从今以后我是不管他了,打这往后他是他,我是我。”
大表嫂一听更大声地哭了起来,说:“妈,我求求你了,你别不管高峰行不行?”
大姨父的妹妹见大表嫂哭了,她却笑了,对大姨说:“文华这孩子实在太好了!一般的儿子和妈干仗儿媳妇哪有哭的,人家儿媳妇谁管那事儿啊?干死才好呢。哪有像文华这么呜呜哭的?文华这孩子真好。”叶文华是大表嫂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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