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桀这才记起茯苓左鬓的头发白了一缕,回来的时候只顾着关心他们二人的婚事去了,没留意茯苓的异样。今日听阿木这么一说他方才知晓,原来她这又是为了阮肖钰。夏河桀觉得茯苓做的事回回都能拿住阮肖钰的心,她这般一次又一次地为他豁出性命,阮肖钰不感动才怪。其实这些事他也都能做,只不过上天似乎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夏河桀问道。
“哪里奇怪?”
“丹君炼什么丹药非要取一凡人的阳寿?”
“一定是什么厉害的丹药,所以药引才这么独特。”
“可哪里会这么巧,偏偏在他需要的时候茯苓就出现了。”
有鬼,他二人必定有鬼!
夏河桀觉得自己一定要将此事弄个清楚,让茯苓现出真面目,让阮肖钰看清茯苓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阿木对洛羽一事知道的不多,主要因为天帝下令禁止谈论此事,他觉得既然是天帝明令禁止的,他也就不该去触了那线,于是便没再留心此事。他原本就对阮肖钰那一干人等也提不起多大兴趣,周围人爱八卦他们,听得多了他就不爱听了,自然也就没把茯苓和洛羽失智一事联系起来。
不过他还是对夏河桀留了一手,他手上还握有一个极为重要的线索,就是那日他在浮生殿门口偷听来的,茯苓姓“陆”。
他想了想这件事,要说这陆姓是木族王室的姓,如今木族满族被屠,这天界自然也没有人再姓陆。不过茯苓既是凡人,姓陆也就没什么奇怪,许是丹君觉得此姓难免触怒天帝,因而才与茯苓密谈。今日一听才知道竟然如此之严重,天帝竟然会以内一个姓氏而欲杀一个凡人,他觉得天帝有些不仁。
阿木知道这算是茯苓身上最大的一个把柄,亦知道夏河桀与茯苓之间有些嫌隙,因此他故意没有将此事告诉夏河桀。他觉得自己还是十分有正义感的,虽然他与茯苓无甚交情,却并不讨厌她,相反当初茯苓来为阮肖钰求药让他觉得她是个痴情的女子,心底还有几分喜欢她,断不会因为这夏河桀而出卖她。而且他知道此事而夏河桀不知,他就在此事上压过夏河桀一头,想着他素来爱欺负自己,阿木觉得这么做自己心里舒坦许多。
夏河桀虽然不是个什么有大耐心的人,但对于所有关于阮肖钰的事却都十二分上心,而且还异常执着。
茯苓的身世终究还是纸保不住火,在不久后的某一日被他知晓了,而那,却造就了日后一段生离死别的故事。不过那些事终究是要发生的,只不过因为夏河桀而提前了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