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桀瞧他一脸的开心劲儿,心里跟抹了蜜似的,觉得这把剑让得值,日后却又寻了不少由头让阮肖钰好好服侍了他几回。
其实阮肖钰每次给他做那等事的时候总是一脸的憋屈,夏河桀见着十分好笑,觉得那样的他有趣得多,因此时常逗弄他一番。好在阮肖钰愿赌服输,也不与他计较。
思及从前,他与阮肖钰年少时候的那些事总让他觉得温暖,他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歌瑶想,他总算是笑了。
思绪飘了回来,夏河桀问道:“这把剑你从何而来?”
“我幻族人有次打人间经过,感受到它的剑气,便把它捡了回来。”
“从哪捡的?”
“这个,我忘了。”
歌瑶早料到会被问这些个问题,觉得含糊过去就好。夏河桀也没有多问,倒是一直对着冷霜剑出神,她搡了他一下,他这方回过神来。
“随我一起去还给阮将军吧!”
夏河桀点了点头。
寒锋殿内,阮肖钰正和茯苓商讨婚礼之事,门外守卫通传夏河桀带着幻族公主歌瑶前来。
阮肖钰听闻过幻族的一些事,只知道他们同天族对立,却不曾想写和解去一番幻族竟和幻族公主有了些交情。
歌瑶亦是一席紫衣,和同样爱穿紫衣的夏河桀站到一处显得十分和谐,阮肖钰和茯苓望着他二人,觉得倒是十分般配。茯苓对歌瑶有几丝好感,因她母后名中也带了个“谣”字,虽不是同一个字,却令她生了几分好感。
歌瑶递上冷霜剑,剑在阮肖钰手中徒然一亮,却又接着暗淡下去。阮肖钰看了看这把剑,无甚印象。
“阿钰,这便是你从前的佩剑,名为冷霜。”夏河桀道。
“冷霜。”阮肖钰喃喃,却实在记不起来,只觉得握在手上的感觉十分熟悉。
不知为何,茯苓的左肩突然隐隐作痛,她抬手抚了抚,正是当初在木柘宫前被这把剑所伤的地方,如今再靠近这把剑竟然会这般疼。关于木柘宫前的惨痛记忆袭来,她的心突然很痛,藏于袖中的手紧紧攥了起来。
阮肖钰瞧出茯苓脸色有些苍白,于是握住了她的手,这一切都被歌瑶看在眼中。
“这位便是夫人了吧。”歌瑶望着茯苓,见她点了点头,“夫人生的果然貌美,也难怪会令阮将军倾心。”
茯苓生的确然貌美,但阮肖钰却绝不是只因她貌美才对她生情,他在意的是她对自己的那份深情。歌瑶的话不过就是番客套,茯苓听过道了谢,阮肖钰无甚表情,唯独夏河桀心里在意,气歌瑶说茯苓好话。
歌瑶同阮肖钰夫妇寒暄一番,便告辞离开了,阮肖钰确实如传言中那般冷冰冰的,让人觉得不近人情,不过他倒是对茯苓十分上心,这一点她未曾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