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芬园内,那片红胭泪依旧鲜红夺目,它的花季较长,能开夏秋整两季,甚至有些能开到冬日第一次降雪,因而这留芬园一年中一大半的时间都火红一片。
红胭泪花海中,一青一黄两个身影徒然而立。青的是阮肖钰,人如青衣,孤傲凉薄,不带半分情绪。黄的是天帝,挺拔威严,满身帝王之气,面上却有几分忧虑。
微风乍起,吹着四下的红胭泪随风摇摆,似那千层红浪随风翻涌,煞是好看。
阮肖钰拱手作揖,道一句:“承让!”身体压低,右腿后扫,带起一阵劲风,近旁的红胭泪换了方向。
天帝见着阮肖钰的架势心道这该是一场硬战,刚好试试这战神究竟是何威力。
掌风为刀,腿风做盾,二人赤手空拳在红色花海里打得不可开交。青光与黄光相接又相离,碰撞出团团火星。比法力,此刻的阮肖钰不是天帝的对手,于是他试图以技巧干扰,令法力离身后融入剑招,当做剑使。
天帝不曾想阮肖钰竟然有这一招,被这把青光剑伤了几分,却也及时看破招式,见招拆招,这天族帝王果然有几把刷子。
阮肖钰剑势繁多又变化极快,天帝不久便落了下风。可他伤势恢复不久,法力不能长时间施展,这以法力做剑的时间久了,体力有些不支,又被天帝追了回来。
眼见一道剑光劈来,阮肖钰躲闪不及,衣袖被劈裂一道长口,索性未伤及血肉。天帝见阮肖钰吃了自己一亏不免有些骄傲,阮肖钰便趁这个空档及时几个剑光劈去,天帝胸前正中一击,顿时一阵胸闷,等到重新站好迎战,阮肖钰已经近身前来,天帝未曾料到阮肖钰竟如此之快,胸前又是一击便应声倒地。
对面的阮肖钰微低着头喘了几口粗气,背光而立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即便看清了,也算不得什么表情。
天帝躺倒在他面前,望着对面光线勾勒出的阮肖钰的身形,笑着拍了拍手。他知道阮肖钰并非如他所说恢复了八成法力,可即便只是这五六成,却已然被他运用到极致,他的一招一式都是他勤加练习得来,绝非一朝一夕可得。他的速度与力量的把控都远在他之上,想来他之所以可以成为让天界敬仰的战神,不仅仅是靠天赋,也需要他自己无数个日夜的勤加练习。
天帝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阮肖钰朝天帝伸出右手,天帝也伸出左手任他拉自己起来,堂堂天帝被打到在这后花园里着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尴尬地朝阮肖钰笑了笑,不过阮肖钰并没有那个闲心去散播这等事。
天帝拍了拍身上的土道:“阮将军威武不逊当初,此番有将军守我天族我定然放心。至于将军和茯苓的婚事,朕即刻拟定请帖广发各处,十日后便为你们举行婚礼。”
阮肖钰闻言面色透出点喜色,天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顿了顿道,“不过此事有些突然,突然昭告各族难免引起猜测,阮将军若是真心为茯苓好,还需办成一事。”
天帝嘴上虽说是为阮肖钰和茯苓好,其实不过是给阮肖钰一个下马威,今日阮肖钰令他丢了面子,他总得让他知晓,他是君,他是臣,不得逾越,因此安排下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