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上次被他灌醉而遭丹君责罚,心里记恨着他,一看到他就恨的牙痒。可偏偏自己法力低微又斗不过他,只能讨点嘴皮子上的便宜。谁知这家伙脸皮厚的很,那些传进他耳朵里的嫌弃和咒骂都被他当穿堂风似的一掠而过。他这副样子着实把阿木气得不轻,便每日一大早起来把殿门关得死死的,可这家伙顺着风也能飘进来,拦都拦不住。
更可气的是,他还日日带着坛酒来,在他面前大摇大摆地喝。阿木好几次险些没忍住,那眼神都快把墙望穿了,也不见他分自己一口。
阿木气归气,但也看出他这几日心情不佳,都不爱跟自己拌嘴了,便随口问了句。谁知这一下是拍到老虎屁股上了,他突然就生起气来,把那一坛子酒摔在地上,哗啦碎了一地。一坛好酒用来浇了树,也不知它们喝不喝得醉。
浮生殿顿时酒香四溢。
阿木见这家伙是要撒泼的节奏,闻酒壮胆,硬是做了他平日不敢做的挑拨之事。
“唉,其实这事怪我。丹君让我把法还丹藏起来,我就藏进了那密室里,谁知他竟自己另设了机关,怪我,怪我。”
夏河桀一听还真就上了套,嘴里念叨着“这小老儿真行啊,看我怎么收拾他”。拍桌起身,直直朝大殿去了。
阿木看着他走远,脸上露出阴险的表情。这家伙坑害他多年,如今终于也让他逮着机会玩玩他了。
夏河桀走到哪儿喊到哪儿。
“小老儿,你给我出来!”
终于在他把浮生殿吆喝了个便之后丹君这才从丹房走了出来。
“夏河桀!你是想要把我这浮生殿给吆喝塌了是吧?”
夏河桀上前一把揪住了丹君的领子,生生把他提了起来,他那张脸都给勒红了。
“你放我下来!”
夏河桀一把松开了他,丹君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缓了缓才说道:“我都把法还丹赔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夏河桀脸色发狠,丝毫没有了平日那嬉皮笑脸的模样。他咬着牙说道:“丹药可以赔,可我同阿钰之间的感情你怎么赔?啊?”
丹君有些被他这个样子惊到,想不到这平时没个正形的夏河桀发起火来还挺吓人。丹君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这才悠悠开口道:“茯苓受伤这事我的确没有料到,更无意破坏你与阮将军的感情。不过这盗仙丹之事是天帝的安排,我只是稍稍助力了一番,加了个小机关而已。”
“小机关?你摸着自己良心问问,那是小机关吗?还有,这关天帝什么事,怎么就成他的安排了?”
“此事未成,你且稍安勿躁。”
“到底是什么事?小老儿你能不能别这么吊我胃口?”夏河桀听闻丹君的话,语气缓和了许多。
“很快你就知道了,在寒锋殿等着吧。还有,你回去让阮将军尽快把法还丹服下。”
“你怎么知道他还没服?”夏河桀一脸疑惑。
“时机未到,不可说。”丹君一副故作高深的样子。
夏河桀见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便悻悻回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威胁丹君不要在他面前耍什么花招,不然就把他那藏金阁给砸了。
丹君吓得又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