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扶茯苓坐起来,这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充满了疲倦:“苓儿,感觉如何?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茯苓觉得只是头有点痛而已,估计是躺太久的缘故,其他地方便没有不舒服的了。
她同阮肖钰说自己没事,可他一副不相信的架势,茯苓笑他非得让她不舒服才安心,他这才放下心来,可阮肖钰今日的神情总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我昏迷了几日?”
“三日。”
“这三日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发生。”
“肯定发生了什么,阿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都是些不重要的事。”
茯苓被他这般回答搞得心里没了底,他这分明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只是执意不肯说。
“阿钰,若是有什么事你一定不要瞒我。”茯苓不知为何有些害怕,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那你能否也不要瞒我?”
茯苓傻了眼,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他这才明白刚刚他眼神里还有着什么,是惊异!
“瞒你?我,我瞒了你什么?”
“不重要。这不会改变什么,我会当此事没有发生过。”阮肖钰眼神坚定,却也闪着一丝说不出的落寞。
“阿钰!”
“厨房那边给你熬了药,我去看看。”阮肖钰说罢转身离开了。
茯苓的心一下沉入了谷底,眼前的世界似乎突然间崩塌了,她的身份他知道了……
她心里恐惧到了极点,一下子乱了方寸,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她的思绪回到三天前浮生殿的那夜,夏河桀也在场,他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她不顾自己只穿了件内衫便直接跑去了夏河桀的居室,没命地跑,没命地跑。
夏河桀恰好在屋里。
房门突然被撞开,他惊愕地看着门口那一副憔悴模样的茯苓,只着了见内衫,头发凌乱,说道:“你醒了。”
“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阿钰他知道了什么?告诉我!”她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扑在了夏河桀的脚下,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我只问一句,你到底是谁?”
茯苓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却只等到了这个自己无法解答的问题。她无话可说,只能坐在地上不住地流着泪。
夏河桀看她那副样子也着实有些不忍,便问道:“我告诉你那夜发生了什么你就会告诉我你是谁吗?”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