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正撞到这欲折身而返的夏河桀,今日是跑不掉了。只间夏河桀手指一转,一道紫光直朝茯苓胸口而去。茯苓感到袭来的紫光,本能地灵活地躲闪过去,接着又一道紫光袭来,速度极快,凌厉不已。眼见着那光要伤到茯苓,她右脚忽一蹬地,整个人跃起来,霎时“簌簌”又是两道紫光,茯苓整个人在空中翻了一百八十度,躲过了迅猛的紫光安稳落了地。
本以为还会再来,可周遭突然安静了下来,静的可怕。
茯苓刚刚被前院那东西搅乱了心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事已至此,她站在原地,愤然开口道:“夏河桀,出来!”
夏河桀这厮便从廊柱后面幽幽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地笑,说道:“我还真没看出来,茯苓你真是一身好功夫啊!”
那神情语气让茯苓发毛,可当下她也是心虚得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干干回了他个不屑的“哼”。
夏河桀见她死鸭子嘴硬,已经暴露了还要在这装模作样忍不住又笑了她两声这才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阿钰究竟有什么目的?”
茯苓本想着把她在凉山忽悠阮肖钰的那套编故事的本事在夏河桀身上再施展一番,可是脑子里怎么也拼凑不出个合适的理由,在原地愣了许久。
夏河桀看她那副样子,突然在她耳边大叫一声,把正在神游的茯苓被吓得一哆嗦,凶神恶煞地给他来了一句“你干什么”。夏河桀没想到明明是她理亏却还一副蛮横样儿,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一样,当下又催问了一遍她到底是何人,为何接近阮肖钰。
茯苓当头给他来了句“无可奉告”,气得他七窍险些冒了烟。被逼得没了法儿,夏河桀这才从袖中扯出那晚捡到的手帕,在茯苓面前晃了晃,说道:“我想这东西你不会不认识吧?”
“你跟踪我!”
“谁有那闲工夫跟踪你,我昨晚睡不着在前院赏了个月而已,谁让你自己不会挑日子,偏偏被我撞上。”
“你!”
“我什么我,证据都已经摆在面前了,你休要再狡辩。把你的底细都说出来吧,否则我就挖了你那东西,交给我那天帝侄儿,再把你的行径通通告诉阿钰。我看到时候这天宫你还待不待的下去。”
茯苓被他这一席话戳中要害。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被阮肖钰发现有小动作,若是他怀疑自己,这么久以来的付出就白费了。而且这事绝不能闹大,若是上达天帝那边,自己这身份恐怕就兜不住了。只是事已至此,她还没想出个应对的完全之策,看着对面的夏河桀不怀好意地笑着,茯苓心里甚是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