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肖钰一走,丹君便径直去了天帝的书房——天卷房。
此刻天帝正端坐在桌前,阅着小山似的奏折,为那些呈报的大小事宜烦恼不已。门外守卫一声通报,说是丹君前来有要事禀报,天帝应了声“进来”。
丹君进门便朝天帝又是作揖又是叩拜,紧接着就要跪下。天帝急忙拦他道:“朕不是说过,周围无人的时候丹君不必如此拘礼。朕虽比你高了一辈,但论年龄论资历,朕都还比丹君差了些,理应是朕该虚心向您学习,喊您一声老师才是。日后私下奏事就省去些繁文缛节。”
“谢过天帝,如此厚德老臣定当谨记在心,一心为天帝效忠,誓死扞卫天族。”丹君在天宫已久,早已摸透这天帝的脾性。虽说天帝如今尚年轻,资历也浅,但是野心不小,为了他那一统天界的霸业,这些年招贤纳士,收了不少能人。可是他表面上虽是一副爱惜贤才愿重用之的样子,其实心里多疑得很,一直提防着,即便放权也是小心翼翼地放,所有人都摸透了这天帝的脾性,面上对其谦恭得很。当然,要排除阮肖钰。
他对众臣都是一副以礼相待的样子,就如刚刚这般,在你面前极力显出自己的宽容大度,让你觉得他是个厚德之人。丹君之所以这般以礼相待不过是为了满足他那虚荣心,若是不做足了面子功夫,他可是会跟你计较的。那些所谓不必拘礼不过都是些客套话,不该少的一点也不能少否则龙颜大怒可不是闹着玩的。
前段时间,有一仙官便是听了天帝的客套话,真就不拘泥于礼节,结果天帝没几日就借了个由头说人家有才无德,把他发配了出去。打那之后大家伙儿才知道这礼节是万不能少的,也对,若是有礼不尊的话那他当初花费十年时间修编的礼法便也就成了摆设一个。
丹君虽表面一副老实样儿,心眼儿也是多得很,奉承了他几句,果不其然,天帝脸上便堆满了笑,但旁人看来十分虚假。
笑完以后,天帝便开口问丹君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禀天帝,此番前来是要向陛下汇报阮将军伤势的近况,微臣有了些新的发现。”
“哦,快快说来。”
“阮将军失忆是因为元神被毁,但臣一直想不通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将阮将军重伤至此。”丹君故意不说此事事关洄生玲,一番模糊的说辞只为等天帝亲自说出口。
天帝静默一阵,心里有了答案:“丹君以为那洄生玲如何?”
丹君闻言一副突然茅塞顿开的样子,迎合着天帝说此言有理。天帝内心却觉得丹君近日越来越圆滑了。
“那阮爱卿的法力呢?为何也会没了?”
“就在刚才,微臣用那丹炉里的纯阳之火为阮将军打通了全身经脉,臣感受到了阮将军体内一股巨大力量的异动,显然他的法力只是分散在体内各处而已,脉络一通,法力自会慢慢恢复。只是这股力量并非臣之前以为的洄生玲的力量,反倒有几分魔性。”
天帝闻言脸色一紧,魔性?莫非是魔族人……
“陛下,臣不知该如何处理,还望陛下予以定夺。”
“若是将阮将军医好,可是有入魔的可能?”
“臣,暂时无法确定。”
天帝的面色有些凝滞,不知实情会发展到此种地步,原以为只是受了些伤,可如今却似乎牵涉甚广。
“极力医好他,至于魔性,务必尽全力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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