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与父母生活在远些的地方,两个月前,一伙盗匪闯进他家绑了他们一家三口,见其美色欲把她带回山寨做个压寨夫人。正巧赶上他经过,救下他们。可刚得救不久她的父母便七窍流血,那群盗匪竟对二老下了毒,然毒性太强,当时已无力回天。父母放心不下女儿,临死前乞求他能救女儿一命,便把她许给了他,阮肖钰刚答应下来二老便断了气。
为了防止那伙盗匪再来,他带她来到此处,盖起竹屋,打算在此久居。而他前几日上山打猎,回来的路上不小心被一株迷魂草划伤,因此昏迷了几日。那原定的婚事也因此拖了下来。
阮肖钰闻言四处打量一番,自己对此处,对她刚刚说的经过毫无印象,自己突然失了忆,面前又恰好出现了一个貌美的女子,他觉得有些无法接受。可惜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见眼前女子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阮肖钰只是宽慰她说:“姑娘不必担心,你我既然是夫妻,我定不会抛下你。”
茯苓点了点头,伤心地瞧着他,那样子看起来宛若天塌一般。丈夫是妻子的天,如今她的天记不得她了,她可是得好好伤心一番。
“你多同我说些往事,让我快些记起。”阮肖钰着实什么也记不起来。
茯苓抱住阮肖钰的一只胳膊,想与他亲近些,柔声说:“恩,记住,你唤我苓儿,我喊你阿钰。”
阮肖钰看着眼前柔弱的人儿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肩上,内心极为不自在。她说二人已是名义上的夫妻,他不知做何感想,如今大脑一片空白,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阿钰,你我尚不是真正的夫妻,此后还是分房睡吧。”茯苓只顾的做戏,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内心十分忧虑,面上却是一副娇羞状。
阮肖钰见她有些为难立马答应下来。阮肖钰昏迷之时,茯苓就一直与他分房而睡,她还担心过若是二人要同房而睡改怎么办,他这一答应倒是省去了她的尴尬。
正欲起身,阮肖钰便觉得密密麻麻的痛感传遍全身,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挽起袖子,这才发现自己胳膊上到处都是细小的伤口,有的还很新,有的却已经结了痂。他正纳闷,就听到茯苓的声音柔声说道:“阿钰你终日上山打猎,那山上有一种蒺藜草,长得尖细锋利,每次回来你都会带一身这样的伤。不过就痛那么几日,很快就好了。”
阮肖钰信了她。
茯苓心想,这堂堂天界战神失了忆之后也是这般单纯,对自己没什么敌意,说不定自己演得再真实一点,他兴许能对自己多生几分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