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林的猜想是正确的,可惜,只猜对了一半!
当响马集团军由阿蒙和额尔登带路,在草原上策马狂奔的时候。
二十万被山炮从苏联带回来的仆从军,已经抵达了中西伯利亚北端高原叶尼塞河的上游地带!
带兵者,赫然是被山炮用地狱式折磨,训练出来的狼头特鲁!
没错,就是狼,来自西伯利亚的群狼!
虽然山炮对自己的手下从不吝啬。
但在寒风的呼啸中,抱着铁疙瘩在怀里暖的仆从军们,几乎达到了人类疲惫的极限。
遍地嗡嗡作响的滑雪摩托,在高达万余的狗子拖动下,吃力的爬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白色山头。
至于步兵,则是沿着开辟出来的通道,深一脚,浅一脚的飞快向前挪。
浩浩荡荡的白色线条,持续了足足十余里!
寒冷外加高消耗,哪怕是在西伯利亚高原训练出来的仆从军,也有些吃不消!
俗话说,后方将军令,跑死前线兵。
在大纵深战略下,丁老道只会考虑可行与不可行!
既然人类能抵达那里,想来在白酒的支撑下,己方的军队绝对能够通行!
至于伤亡。
在大型战役中,牺牲小股力量,成就大的战果,这便是谋略!
丁老道虽然还是那个丁老道,但那颗心,却变了!
“将军,西行百里,便要抵达叶尼塞河上游城市巴赫塔!”
满脸寒霜的特鲁,从脸上揭下了跟皮肤冻到一块的漏嘴口罩。
冰渣混合着肉皮发出了一阵刺刺拉拉的肉麻声。
这是因为寒气与低温造成的冻伤!
白酒再万能,也不能将普通人训练成真正的铁人!
该出血的,该流泪的,该断裂的,仍旧会有!
不知是冻的失去了知觉,还是毅力已经无视了撕裂。
伴随着口罩从脸颊上扯下来的一块皮肤,并没令特鲁眨一下眼睛。
“人口,兵力!”声音简短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
“约有两千住户,应该是柯尔克孜人与哈卡斯人混居地!警备力量只有二十名苏联警察!”
“杀光!”冷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狂暴的杀意。
“是!”侦察兵并没做任何的疑问,而是毫不犹豫的敬礼领命而去。
随后,前方的雪地摩托在狗子的拖动下,分出数百辆驮载着近千名仆从军飞快冲向了西方。
特鲁并没有被洗脑,更没有变成杀人狂。
这次军事行动保密性已经列为了北亚帝国最顶级!
无论是厚重的积雪,又或者是可能有的电话电报,都有可能将踪迹暴露!
更何况·····
望着东方的雪白,特鲁眼神变得缥缈了起来。
半年前的一次隐秘军事行动,攻破一处古拉格的特鲁,有幸见到了一年多不曾见到的妻子。
可现实与幻想,却有着天翻地覆般的不一样。
疯了!
只穿了一件粗糙麻衣的妻子,已经疯了!
生锈的铁镣、瞎了一只的眼睛、仅剩一半的牙齿,还有胸前两片血迹后,没了ru头的两团肉,令特鲁差点一起疯掉。
当疯掉的妻子,麻木不堪的走到一处万人坑前,拖拽出一具腐烂的娇小尸体,轻声细语的说,“妈妈来看你了”的时候。
肖特鲁哭了。
妻子死了,虽然被白酒救治好了受尽各种极端折磨的身体。
但被破坏的神经,却令其一头掉进了打水用的冰窟里。
执行任务中的特鲁,并没有发动仅仅只有十几人兵力的小队进行救援,而是咬着牙下了“撤退”这道跟妻子永别的命令。
返回的特鲁,变了,每天在大量白酒的对几下,除了训练,便是对自己进行各种的摧残。
一年后,从西伯利亚冰原上走出的特鲁,仅仅在通讯器里跟山炮说了句“主人,我想复仇!”。
而知晓了一切的山炮,在通讯器另一头点了点头,仅仅直说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