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的北疆大草原一眼望不到边际,据传闻草原上那无法抵达的远方连接着通往碧空的天途。
而高高在上的天像是为了神秘也像是因为羞涩,所以才故意将北疆草原造化的极阔,鲜草也生得极高,就是为了让世人无法看到亦无法抵达那缥缈的尽头与它相会。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恰逢微寒的野风袭来,似乎是天在以一种无言的方式在表达些什么,那些高过人膝被天用来局限世人眼光的鲜草感受到了压迫,尽皆弯下了腰迎接前方的两位来者。
来者一男一女正是魏长安一行,然而他们的行进速度十分缓慢,因为在魏长安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姜策恒,二人一边行进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方利真得是魏家一难中的幸存者?”魏长安问道。
“他不仅仅是幸存者,还是你的幼弟,在你被送走的前几日刚刚出生,你应该见过。”姜策恒虚弱的说道。
“当时他还是一个只会找奶吃的小毛孩,时隔十几年了我如何辨别他的身份。”魏长安的语气中还是有些质疑,毕竟同父同母这颜值和智商的差别实在是有些大啊,所以也不知道魏长安是真的不相信,还是觉得有这么一个弟弟有些丢人……
“眼神像你明媚灵动,做起事来也雷厉风行,最重要的是他的佩剑为宸光!”
“目光呆滞,头脑愚钝,行为憨憨那里像我!魏家子弟从不改名换姓,他姓方名利就算真是我弟那也不配在姓魏!而且……宸光我虽听过并未亲眼见过!”魏长安语气有些冷淡的说道。
“咳咳咳!”
这北狄的寒风十分六亲不认,姜策恒这位北狄的王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结果还未发出声音就强行被灌了一口凉风,剧烈得咳嗽了起来。
随后姜策恒略显笨拙的将自己身上衣服紧了紧,愈发的虚弱脸上已经没有了半点血丝,但还是坚持解释道:“我刚刚认识方利的时候,他衣衫褴褛的在街上被人群殴,那群人看上了他手中的那把剑。肋骨断了八根,身上淤青无数,但他还是死死的抱着从未松手!最后我将他带回来换洗衣服的时候才发现他怀中还有枚白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宸字。”
魏长安听后依旧平静脸上并没有半点情绪波动,而姜策恒原本紧皱的眉头此时都要拧成麻花了,但旋即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舒展,急忙补充道:“怀中的那枚玉佩被他和宸光拼命护着原本应该是安然无恙的,但是最后那上面还是多了一丝裂痕,不过据我观察那应该是旧痕!”
一直未曾动容的魏长安听到这话后既然有些怒气,只见那双妩媚的双眸猛然瞪大像是有火光闪现,随后缠着纱布的右手双指并曲,闪电般转身指尖直指姜策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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