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份?”魏长安依旧十分谨慎的问道。
“北狄商贾之子,素闻长安芳名,特来见见世面!”姜策恒说完以后,儒雅的气派中果然露出了一股子豪气干云的风姿,那双痴迷的眼神看上去极其真切,因为他闻得是长安“芳”名,见得是眼前的长安!
魏长安何其聪敏自然知道他这话里有话,似笑非笑的说道:“姜公子果然财大气粗,千金许之就为见长安一面,说好听些是人傻财多,说难听些莫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吧!更何况……”
魏长安突然顿了顿,一脸笑意且有些玩味的看着姜策恒说道:“北狄天气恶劣,多地寸草不生,商贾之子出手便是千金,未免有些太豪阔了吧!”
姜策恒听后大窘,干咳了两声后,眼神有些不自然的来回打量着四周,无处安放的双手也来回摆弄着,显然魏长安的一番话惹得姜策恒也是尴尬无比。
姜策恒自以为还算聪明的计划,被魏长安批的漏洞百出,况且以北狄的财力,千金散去可难复来,这下可算得上是赔了钱财又搭上了自己,到头来非但谁都没救出去反而把自己这个北狄的王白搭进来了。
极阔的石桌此时到显得有些小气,用那宽大厚重的桌面无声的压迫着四人的神经,让他们集体低头沉默了起来。
熟悉的气氛再次笼罩着石桌,在一旁低头念经,沉默不语的方利似乎对这种无声的氛围格外敏感,终于缓缓的抬起了他那似有千斤重量的头颅,颇为谨慎的来回瞄了两眼,见姜策恒白净的书生面庞上有了几分因尴尬而显现出来的红晕,一时间也是没了主心骨。
方利原本就有着一双清明灵动,没有丝毫夹杂的明媚双眸,内心自然也不算是十分愚笨,但是他的精明像是都用在了武道上,功夫一日千里,双商激流勇退。到头来聪明反被聪明误,脑子虽然不笨,但是关键时刻绝对卡壳,久而久之的弃之不用也就生了锈,让方利习惯的只是做命令的执行者而不是发号施令者。
直到现在无计可施,方利猛得一咬牙,觉得自己是时候站出来重启尘封了二十年的脑子,发散一下思维,拯救一下世界了!方利豪气干云的想着。
就在方利刚要闭目苦想的时候,魏长安却猛然起身,这让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方利被吓得浑身猛得一震,但是原本生锈的脑子被这么一吓似乎抖落了些许尘埃,感到了一丝清明!
方利毕竟是习武之人马上就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有些气恼的说道:“你这么一惊一乍的作甚!想到出城的办法了吗?”
魏长安自然也察觉到了方利刚才的异状,旋即煞是认真的问道:“是我唐突了,竟不知方公子虽然习武但心性居然怯弱如鼠,长安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
“魏长安!”方利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遇到魏长安的时候心中都会极其烦躁,而越是烦躁自己的脑子似乎就越是有一种格外的清明感,不然他当时也不会一边将多智如妖的魏长安怼的体无完肤一边还在敌人的国都喊打喊杀了!
赛东施见局面愈发的微妙,也知道继续拖下去不但这三人走不了,自己的身份也会被龙瑾逸发现从而影响那事的进展,急忙咧了咧大嘴打个圆场说道:“虽然侍卫长不可信,姜公子又被跟踪,但诸位还是要早些想出对策啊,经历了雷雨流血夜,晚上都已经宵禁了到时候在想脱身怕是难上加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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