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帕子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柳如霜恨不能把那方帕子撕碎了。过了半晌,她才稍稍平静下来。
把萧羽菲拉起来,柳如霜冷冷的叮嘱。
“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论如何,这一次,咱们得先忍过去。你在府里,不要生事添乱,剩下的我来处理。”
“娘,你说爹是不是真的变心了?他以前从来不这样。”
“变心……”
呢喃着这两个字,柳如霜声音冷若寒霜。
回想一下,萧河对她何曾有过心。再外人面前说的好听就是相敬如宾,她以贵妾的身份入府,到如今获得管家之权,若萧河真的有心,她早就成为侯府夫人了。
在萧羽菲的心里,爹爹还是疼她的,只是她忽略了,那是因为有萧羽甜的对比。若是没有了原来的萧羽甜,那么她们跟萧河的关系最多也就是个最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只要你能有个好前程,只要这府上的男丁是跟你一母同胞,是你爹唯一的指望,他的心就变不了,你慌什么?”
柳如霜这话,让萧羽菲更坚定了要攀附皇权的想法。
她得把萧羽甜比下去。
只有那样,她才有舒坦日子。
接下来三四日,萧羽甜白日的时候,去墓地监工,看着赵玉娴墓地修葺的进度,晚上的时候,则找机会溜出去,去慕王府观察君慕寒恢复的情况。
两边的事情,都进展的顺利。
尤其是君慕寒那边,在萧羽甜跟风老的医治下,已经能够行动自如了。这可能是萧羽甜眼下最大的安慰了
两边忙,萧羽甜十分辛苦,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不过,柳姨娘比她瘦的更厉害。
身上有伤未愈,柳如霜拖着病歪歪的身子,整日的在墓地守着,从早到晚,不敢离开一步。她除了跪着还是跪着,偶尔想起身歇歇,还得找借口帮忙做事。
从太师府到侯府,养尊处优许到大,柳如霜哪干过什么活儿?
可现在,她因为屋里出了男人,身边的香桃一众人,都被萧河换了。新换的人,虽然也用银子打点了,可用起来终究不如香桃等人顺手。
好多事情,都得她自己做。
劳心劳心劳力劳神,还要担惊受怕的,柳如霜身心都受着折磨。
唯一让她觉得庆幸的,就是这几日,萧羽菲一切如常,并没有发现什么。
墓修好了,萧羽甜便和萧河一起,将赵玉娴风光大葬了。
柳如霜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事情办完了,柳姨娘一众人,就随着萧河,一起回了侯府。萧羽甜没走,她想陪陪娘亲,顺带着也理一理这些日子的事,想想之后的调查方向。
柳如霜以为人葬了,这事就了了。那是做梦!
知道萧羽甜的心思,黄嬷嬷、绿萝、夏雨她们都在远处守着,也不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