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他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对我们虎啸山庄的人出手。”领头的中年人对刀疤男问道。
“朱五哥,是几个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但是功夫了得,我们二十几个兄弟竟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刀疤男对这个叫做朱五哥的男人点头哈腰的说道,看来这个朱五哥的地位要比他高上许多,应该是这个矿区的主事人。
“蠢货,让你抓几个壮丁都抓不回来,带上家伙都跟我走。”朱五哥带着一群喽啰,从矿区走了出来,看来是要再去村子抓人。
他们刚走出矿区,就发现有两个人拦在了他们的面前,两个风度翩翩的少年,手按宝剑,迎风而立。
“五哥,就是他们。”刀疤男指着余重二人,人却连忙躲到了后面去。
“在下虎啸山庄朱鹏,行五,江湖上朋友给个面子叫我一声朱五哥,二位朋友,不知道是哪条道上的万儿,我们虎啸山庄可曾与阁下结怨?”朱鹏说道。
余重心中并不想说出自己的身份,便随口编了个名字说出来:“在下徐轻,江湖中无名小辈,不值一提,也从未到过虎啸山庄。”
“既然如此,我倒是要问问,阁下既然与我虎啸山庄无冤无仇,为何要阻挠我们的人办事。”朱鹏声色俱厉的说道。
“我也叫一声朱五哥,官府征丁尚且三丁征一,你们将一个村子的男丁都尽数抓来,你让留在村子里的老弱妇孺如何生活,这跟强盗土匪有什么区别?而且,据我看来,你们这矿区恐怕是违法私采的吧?”余重的话句句都说在点子上。
朱鹏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厉声说道:“我看你小子也是多管闲事,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得罪虎啸山庄的后果,兄弟们给我把他们抓起来。”他话音一落,身后的众喽啰就将余重二人团团围住。
看来好好讲道理是行不通了,余重给余戎使了个眼色,余戎心领神会,手已经摸到了剑上。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余重兄弟二人忽然一起出手,迅如疾风,手下绝无一合之敌,顿时杀得这一群喽啰是人仰马翻。
朱鹏见状,身形暴涨,提刀便直劈向余重,这一刀势如飞来之石,刀未到,风已至,刀锋所指,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破开。仅这一招便已看出,朱鹏是个使刀的高手。
余重其实并不想伤人,毕竟此时真的与虎啸山庄发生流血事件,也并不是上策,所以他的炎钧剑也并未出鞘,见朱鹏一刀劈来,只是举重若轻的举剑一挡,“铛”的一声,余重竟感觉到虎口一阵发麻,心中暗暗一惊,这一刀果然是势大力沉。
只见朱鹏忽然变招,一刀横扫向余重举剑的手腕,余重倒也不慌不忙,右手一松,反手托住炎钧剑,肘部一抬,宝剑转了一圈又变回正手持剑,运足内力,顺势一击,朱鹏双手举刀一拦,又是“铛”的一声,他竟被余重这一击震的后退了好几步,低头一看,刀上竟然被震出了一个缺口。
此时他方知,这年轻人的武功竟也是深不可测,从始至终他剑并不出鞘,仿佛并未尽全力,想至此处,朱鹏更是怒从心头起,被一个少年如此轻视,传出去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转眼间,朱鹏又是一刀挥出,这一刀不似头先那一刀般厚重,却速度更快,原来他见以强硬的攻势无法取胜,便将握刀的手上移了半寸,只这半寸,便使得他的刀法快上了一倍,他想以快取胜。
余重施展身法,在刀影中不断穿梭,倒还是绰绰有余,心中不禁暗想:“这朱鹏果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只看这临敌变化,就知道他久经战阵,经验丰富,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避免伤人的比较好。”
这朱鹏见余重一味躲避,心中只道他是瞧不起自己,哪里知道余重心中的打算,刀法更加凌厉迅猛起来,招招攻向余重之必救。
其实刚余重只用剑鞘便将朱鹏的长刀击出缺口,便已经证明,这炎钧剑即使不出鞘,那也绝非一般刀剑可比,所以此时不出鞘,余重反而更能随心所欲,放开手脚,反正也打不死人。
只见余重被笼罩在寒光之中,却如同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炎钧剑化作一团乌金的光芒,护住余重的全身上下,朱鹏每一刀攻来,虽然凶险,却都被余重一一挡下。
高手过招,比的就是耐心,比的就是谁先出错,这边朱鹏不但怒火中烧,且久攻不下,越发急躁,相反余重却心如止水,进入了三一剑法的虚无状态,此时就是天崩地裂,也是惊不得他半分。
此时,胜负就是一瞬间的事,余重出招了,就一招,快到朱鹏都看不清,只感觉到自己手臂一阵酸麻,他的刀已经打着圈飞了出去。
朱鹏低着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的脆败于一个少年之手。
“朱五哥,我今日来也并非是为了逞凶斗狠而来,有一良言相劝,不知道朱五哥能否听得进去。”余重说道。
此时周围的喽啰也尽数被余戎击败,都灰溜溜的收了兵刃,站到了朱鹏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