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浥尘继续说道:“无论是朝堂之上的权谋之术,还是江湖中的武斗纷争,都讲究一个制衡,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余重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这些书生,就是喜欢故弄玄虚,有时候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说完,你就偏偏要给我来个长篇大论,说明白点。”
谢浥尘摇着折扇,依旧不慌不忙:“这地龙帮诸人,不过也就是江湖上的一帮乌合之众,都是些利令智昏的家伙,我们没有必要跟他们起正面冲突,金士毅借他们的刀给我们制造麻烦,我们一样也可以借他们的刀杀金士毅一个措手不及。”
余重思考了一下说道:“你是说和地龙帮结盟?”
谢浥尘顿了顿,喝了口茶,又继续说道:“没错,这地龙帮无非也是为了张宝图,与我们也没有深仇大恨,反而是金士毅一再利用他们。只要有人能与皇莆桀说通,想必他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需要一件投名状。”
“你是说,藏宝图?”
“没错,这宝图我已誊抄一张,对我们而言已经没有实际价值,不如送与着皇莆桀,他拿到这一半宝图,你觉得他接下来会去找谁的麻烦呢?”谢浥尘神秘的笑了一笑。
“我觉得你笑的很狡猾啊,浥尘。”余重吐槽了一句。
“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只是这中间搭桥牵线的人选,我没有太好的主意,江湖之事江湖了,这人选除了江湖经验丰富,还要能黑白通吃,有一定的江湖地位,我们几人之中,郑副镖头的经验丰富,可是论起江湖地位,恐怕皇莆桀也不会给他老人家面子。”谢浥尘皱着眉头说道。
余重听罢此言也陷入了沉思……
“哈哈哈,二位公子莫慌,老夫不行,还有人行啊!”郑雄大笑着走了进来。紧跟在他身后,走进来了一个黑壮的大汉。
“余公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你可想死我啦!”大汉见着余重,一把给余重搂进了怀里。来人正是马帮帮主马正川。
“咳……咳……老马你先松松手,我快被你勒死了!”余重被热情的马正川搂的都喘不上气了。
马帮本就是江湖大帮,消息灵通,这马正川听闻地龙帮皇莆桀等人欲寻余重等人的麻烦,星夜兼程的赶到了中京府,四处派人寻找余重的下落,正好被郑雄遇上。
马正川连忙松开余重,大笑着说道:“哈哈哈,余公子,老马我知道遇上麻烦,连早饭都没吃,赶紧跟着郑副镖头就来了,皇莆桀那小子,我老马的面子他还是的给的,我去帮你说项说项。”
余重一听,喜出望外,说道:“如此真是太好不过了,我们正愁没人能胜任呢。”
几人一起坐下,把宝图的事和接下来的计划与马正川娓娓道来。
“行,余公子你放心吧,皇莆桀这边我来帮你们搭桥,我定不负所托,您等我的消息。”说完马正川起身一拳,转身便出门了。
“余兄,据我所知,这马正川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物,没想到竟与你有如此深得交情。”谢浥尘说道。
“哈哈哈,还好还好啦,都是巧合,巧合!”余重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我们这小余公子,那是高人不露相啊。哈哈。”郑雄捻着须笑道。
这马正川不愧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刚过晌午,便派人来了信,已约好地龙帮皇莆桀,夜里亥时,在马帮在京城的一处宅院见面谈判。
余重一行人,准时来到了约好的地点。院内火把通明,马帮在院子附近的明哨暗哨都已布下,以防止意外发生。
见众人坐定,马正川率先说道:“在座的各位,都是马某的朋友,今日马某做东,摆下这和解酒,有什么话,咱们今天打开天窗说亮话。”
前些夜里太混乱,余重等人也没顾得上细瞧,今日一看,这皇莆桀竟然是个大胖子,估计得有两百来斤重,其态度也甚是傲慢,仿佛并没把余重这几人放在眼里。余重率先起身行了一礼,对皇莆桀说道:“晚辈与贵帮本无仇怨,皆是因有人从中挑拨,今日才烦请马正川帮主,居中调停,也是为了与皇莆帮主能消除误会,尽释前嫌。”